可纵使躲避家中,体质微差的便自行染上怪病,便是整家被传染。
尸体腐烂,作为滋养会使病毒,更是无视分界的蔓延出。
这才有官府的衙役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去砸开门儿,一具具腐尸运出来,哀鸿满城。
就在这时,皇宫传出圣旨,有国师大人亲自所绘平安符的一队队的使者分散去各城。
要各地都建起法坛,国师大人将于京城作法驱退疫病。
建发坛,规模不小。
这就需要百姓出动,百姓出动汇集一起,很可能就是加速染上疫病,依照快速传染性,甚至整个大乾都要岌岌可危。
但、大乾的子民们相信他们的国师,竟无需官府强迫,一个个自动走出家门。
要在这疫病爆发,在这危急关头,在疫病蔓延全城之前,齐心合力与疫病比速度。
一个个消息传来,都是各地即将准备就绪,就差宫廷中最主要的国师大人做法。
却不是在道院所在的集灵台,而是算卦出此次施法最适宜地,城郊一处寺庙,恰巧这是国寺。
就在这里建起法坛。
也就在今天,唐安登坛做法。
皇帝手中攥着平安符,当仁不让的引领文武百官同时祝祷祈福。
这次覆盖大乾全境的作法要想成功并不易,范围太广。
国师亲口所说纵使她修为不浅,稍有变故,很有可能前功尽弃,自己修为尽散。
国寺里里外外都被保护,本是确保万无一失。
却在这紧急关头,晋王、穆王与穆世子,还有十万兵权的王威将军发起兵变,突破重围。
于国寺宝殿的正前方,三人各领三队精兵成包围状,虚虚的围住正中的法坛。
而皇帝首领的文武百官正在其中,又在这时,两列的官员中陆续有官员退出队列,分别融入那三列叛军之中。
在皇帝脸色铁青,勃然大怒时,晋王大步跨出。
“父皇你宠幸妖道,此番天下灾厄,正是因父皇你让此等妖道封为国师,上天降罪!
在这时不尽早广寻名医研制药方,还将黎明百姓安危视作儿戏,下令他们走出家门,拖着病躯以建法坛,完全是要使我大乾国运断送于此。
今日儿臣便冒天下大不韪、清君侧!”
最后三字铿锵有力,晋王气概雄浑,身穿银色盔甲,手持兵刃,更显英武不凡。
穆世子随即出列,厉声叱道:“之前建起法坛所谓求雨,分明是气象早已变化。
虽晴空万里,却本待变天,你不过是等待那时机,上天见百姓困苦,本就将要下的一场解困之雨揽在自己身上!
你以诡计给自己建造不世之功,欺世盗名,引惑君上,此等妖道,绝不能再留下为祸人间!”
随后穆世子和晋王同时看去。
在他们目光下,穿着轻薄铠甲的谭焕杰一步步走出来,他脸色有些苍白,却走得很坚定。
“你私德有亏,明面上已是看破世俗,实则疾恨妹妹、谭茗玉,更在她已被送出京城还另行下毒手,暗中为难于她,简直要让她生不如死!
更是孙大人之女,你心胸狭隘,记恨于以往与你起的口舌之争。
她为何突如其来重病,只是你暗中以妖法施害于她!”
晋王接过话,掷地有声道:“妖道不敬于天,上欺君王,下逆父母,私德有亏,今日本王当替天行道!”
“逆子!果然有谋逆之心!”皇帝疾言厉色的骂道。
晋王第一次不闪不避的迎上皇帝充满怒色而冷厉的眼神,义正言辞道:
“父皇您已被妖道迷惑心智,今日儿臣便来解救于您!”
皇帝怒火中烧,却转身对唐安道:“各地百姓安危不容有失,此方禁卫军还能抵挡片刻,国师先请施法。
这些谋逆之人稍后再议!”
唐安庄严的高立于祭台,“兵机直指于此,引发气数混杂,已影响贫道施法矣。”
晋王等人闻言心中大喜。
而皇帝和他的亲信一派则是脸色大变,正惊慌之时——
唐安缓缓举起桃木剑,“所以这次就由贫道来出手!”
晋王大喝:“谭焕杰!”
谭焕杰疾步上冲,大声喊道:“谭茗薇你曾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
你当初承诺会报恩,我只要你不能出手施法,否则你身为修道人,有被自己所诺——”
唐安不为所动,话声清淡,“所以你们再如何义正言辞,依旧惧我道法。”
迎着他们惊骇防备的眼神,朗朗道:“救命之恩就当以救命之恩还。”
她话音刚落,打磨光滑而生出光华的桃木剑直指上天,如同当日求雨一般,乌云顿来齐聚。
“杀!射杀妖道!”
晋王、穆世子和王家军同时大呼,千人齐喊,如同惊雷轰鸣。
“轰!”的一声,却是真的雷声,一道道闪电从乌云堆里直劈下来。
人数最为密集的王家军中顿生一道道乌烟瘴气,一具具焦尸倒下。
“贫道承即天命,以陛下国运相助,谋逆之人当以雷霆叛之。”
“毙命于雷下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且祸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