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飞骤然心中大寒,方才一心追击贺文轩和星摇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
这时定睛望去就见不止祝家,竟是江湖上叫得出名的势力都在这,心中大惧。
何况已瞄到有被视为生平大敌的祝家主,掉头便要弃贺文轩与星摇于不顾。
祝家家主竟然在此在地?!
想到那义弟生不如死的近况,掉头发足便狂奔欲逃命,却被三剑截了回来。
“女侠饶命!”
他一边大喊,却是从口鼻不断溢出丝丝缕缕的烟雾,再同时飞腿踢出,又从袖中飞出数柄暗器。
却依旧不恋战,只拼命狂奔。
为首两个女弟子发掌打去,以掌散去毒烟,再打偏暗器。
后面一位弟子身姿矫健的跃于半空,剑走轻灵,长剑起处,一道银光闪过,便即剑锋破体而入。
“弟子幸不辱命,斩下淫贼首级!”
三位女弟子并列而向家主复命道。
“不错。”唐安一点头道。
三位弟子顿时喜形于色,抬首挺胸地回到队列当中,便似短短二字就是最大的奖赏。
还不少家族子弟投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三人丝毫不觉得如芒刺背,脑袋昂得更高,生机勃勃的眉宇一派自傲、欣喜。
其他掌门家主回想祝家子弟上次应对大战和这次主动出击,都比传承过百年的五大门派还来的精锐有序,各自侧目称赞。
而唐安此时看向被两个弟子压扣在地的贺文轩和星摇,在被一个弟子搬出来的椅子上随意落座。
“贺文轩,如今贺家已亡,父母不在,再无人反对你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是否已尝到心愿得偿的大喜?”
贺文轩一声不吭,跪在地上,抬目望去。
唐安似心有所感道:“想你这副落魄,被三教九流的人追杀,贺老贼的确不堪为人却是将这独子保护的格外光明磊落。
如今失去贺家庇护,真是成了可怜虫。”
“我们落到如今地步,不都是你苦心积虑步为营!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想要我们屈服,绝无可能!”
星摇大声喊道,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坚决。
唐安嗤笑道:“还这么小心护着呢,还怕我和你轩哥哥稍一说话他就后悔了?
话说你这幅尊容又是被采花贼所追逃出来,该不会是献-了身才救出心爱男人吧?
那我倒要赞叹一声,你果然爱的伟大。”
星摇脸色顿变,惊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她再连忙看向贺文轩。
贺文轩也正侧头看她。
二人目光相对,星摇失声尖叫,“你相信她的话?我没有!”
贺文轩垂下眼,不语。
“不管如何你我都是女子,你怎么能侮辱我的清白!”星摇转而恨恨地瞪向对面好整以暇瞧着他们的唐安。
唐安一手搭在扶手上,闲闲的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得出来,便是知道你是妖女,到底不禁叹一声。
果然是人无面皮,天下无敌。”
“贺文轩,如今可后悔了?后悔当日所说绝不负你身边之人?”
星摇张口便骂,身后弟子可不怜香惜玉,一脚踹在她身上,便蜷缩身体一时骂不出来话。
唐安便对贺文轩问道。
贺文轩的神色与眼神都很复杂,既有痛恨又有隐隐的敬畏。
在听到这问话,更是开口却无言。
唐安再道:“就是你还是贺家少主,纵使被你亲生父亲恨铁不成钢。
早在你离开那婚礼,你便是与祝家不可同日而语,不配与我同等。
我说一声狂傲的,如今勉强可与五位前辈相提并论。
昔日负我的你有何感受?”
贺文轩还没来得及回,唐安谦虚的话让方才与她同桌的五大高手都自各道了句。
“祝家主太过谦了,我等却是虚长几辈,此番祝小友更是为整个武林立下不世之功,我等自愧不如!”
唐安笑着回应了两句。
而贺文轩双目溃散的望着这一幕。
就是贺家蒸蒸日上之时,他对这五位当世高手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即,视为终身攀登目标。
可如今他的前未婚妻与他们平等相交,又剿灭了魔教立下了大功,他都全然不知?
何时他似被整个世间隔绝在外?
自己、后悔了吗?
“不——你不能后悔!”
尖利的叫声传起,随之星摇扑在他身前,双手紧紧按住他的双肩,哭喊道:
“轩哥哥,难道你要负了我吗?!”
唐安瞧着这一幕,唇角犹带一抹微笑。
“所以后悔了吗?
若是那日你不走便是我丈夫,就算你贺家所做伤天害理之事已发生,在付出应有的代价后,你却还是祝家姑爷。
更不会被我屡次三番所欺辱以致武道一途再难已进一步,更不会被那区区左道宵小之人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
“所以,你悔了吗?”
最后三字一声一声震荡在脑海中,贺文轩满脸挣扎。
星摇已是双手从他肩上挪过,按着他脖子使劲摇晃。
贺文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