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特别是对上陆临川那双猩红一片,没有半点理智可言的眼睛后。
陆临川是真的失去理智了,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眼前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人,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解脱了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响起许念安的声音。
很小声,几乎要被淹没在那些叫嚣着让他杀了陆荣的声音里,但他还是听到了,听到她叫他临川,听到他说她喜欢他。
几乎是刚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他掐着陆荣脖子的手就松了。
陆荣还以为自己今晚死定了,没想到还有呼吸到空气的机会,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等他咳嗽完,得以正常呼吸的时候,陆临川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陆荣没有去找他,逃也似地离开他家院子。
他这人横归横,但却十分惜命,陆临川刚才很明显是真的想要他的命,虽然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突然松手了,但他也是真的怕了,心里暗自决定,以后找找宋清平的不快就好了,像陆临川这种疯子,他惹不起。
陆临川恢复理智后,就去了厨房吃许念安给他做的馅饼,试图冷静下来。
连着吃了两个馅饼,他才算是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他的心就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疼痛。
他以为当他决定放弃他的姑娘的时候,只是将一切归于原地,他甚至还能多一段美好的回忆,没想到放弃一个深爱的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只是想想这个人以后将不再属于他,他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剜了去一般,疼得他脸色发白,冷汗直冒,连呼吸都带着痛。
不敢想象等他真正放弃他的姑娘的时候,会有多痛,但是为了他的姑娘的安危着想,哪怕他因此丧了命,也必须放弃她。更何况,他的命硬得很,别说心被剜了去,就是五脏六腑都被剜了去,估计也死不了。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人要是没了心,那就是一个死字。
他失去了他的姑娘不会死,只是……好像也没活着。
第二天早上,许念安起床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陆临川家。
到陆临川家的时候,陆临川不在,院门从外面上了锁。
“这一大早的,我男人跑哪里去了?”
瓜皮:“山里。”
许念安:“跑山里干什么?”
瓜皮:“打猎。”
许念安:“你不早说,害我白跑一趟。”
瓜皮:“你也没问。”
许念安没问是因为她昨天回去的时候,跟陆临川说好了,今天早上再来找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不在家。
不对啊!
她都和陆临川约好了,陆临川没理由放她鸽子,突然跑到山里去打猎。
“他真的进山打猎去了?”
瓜皮:“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念安:“是没什么好处,但也没什么坏处。”
瓜皮:“那你就当我骗你好了。”
许念安:“没想到你是这种灵。”
瓜皮:“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神。好像有什么大病,你不会是有传说中的神经病吧!”
许念安:“……我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瓜皮:“不知道,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许念安:“那你帮我撬一下锁,我懒得再走回去。”
瓜皮:“会吓到陆临川的。”
许念安:“那你给我开个挂,我翻墙进去。”
瓜皮:“还不如撬锁。”
许念安:“那你倒是撬啊!”
她的心声刚落,院门上的锁就应声而开。
许念安拿起锁看了眼,很好,没坏,还能用,然后,她就拿着锁心安理得地开门进去。
到了屋里,她直接去了陆临川的房间睡回笼觉。
一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陆临川还没回来。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她又等了一下午,等到天都黑了,陆临川还是没有回来。
“陆临川不会是在山顶迷路了吧?天都黑了,还没回来。”
瓜皮:“不会,山里的路他很熟。”
许念安:“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瓜皮:“不想见到你吧!”
“不可能。”她昨天傍晚和陆临川分开的时候,还和他好得如胶似漆,没理由过了一个晚上,他就不想见到她了。
瓜皮:“凡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
许念安没跟它争论,因为没有意义。
“他今晚回来不?”
瓜皮:“不吧!”
许念安:“怎么说?”
瓜皮:“他这会儿还在深山里,就算连夜回来,等他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明天了。”
许念安:“进山就算了,还留在山里过夜,这很不正常。”
瓜皮:“有什么不正常的,猎户进山几天不出来是常有的事。”
许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