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之家精神力暴动,吕若女士亲临险境,参与营救……”
“……著名影星程柯自曝被执法队长官威胁,九死一生……”
“……执法队长官知法犯法,罔顾公民生命安全……”
崔景生捏着手机,脸色冷的和冰渣似的——
这些混蛋们,还真敢说。
明明出生入死的是他们,最后遭人叱骂的还是他们。是,他们是不应该逼着程柯那混账到现场,可要不是因为他,薛镇会精神力暴动吗?
这样的拯救,之前其他人精神力暴动时又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凡带到现场的普通人,都在执法队严密的保护下,绝不会让对方真的承受生命被威胁这样的压力,有几例,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要说有哪里不同,也就是一点,那就是程柯确实不是自愿的。
可为了一个为这个国家流过血负过伤战功赫赫的战士,哪怕给她一点儿虚假的温情,竟然也不行吗?
“我看他们根本就是想要针对老大。”崔景生气的在房间里不停转圈——
改革派和保守派的明争暗斗,其实一直渗透在各个领域。
不管是政府部门,还是军队。要说还有哪里,是这两派不好插手的,那就是执法队了。
之所以这样,一则是他们有一个铁腕的魈长官。
这二吗,则是因为执法队超高的战力。而且执法队不但战斗力强,凝聚力也强的厉害,所有执法队员,认可的长官,只有一个,真是有人敢动魈,根本就是和所有执法队员为敌。
可许是现在的总统,是保守派的,魈长官又是在保守派总统当选的时候执掌的执法队,以致不少人,尤其是改革派,认定魈长官是保守派的人,并暗地里给执法队打上了保守派的标签。
吕若分明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在记者采访时,给老大挖了个坑。
这么想着,连带的看躺在病床上的薛镇都有些气不顺了——
要不是薛镇想不开要死要活,老大何至于为了救她,出此下策?
以至于让别人抓住这样的把柄,成为众矢之的。
“你要是坐不住,就滚出去。”盘腿坐在床上的薛真,脸色白的和雪似的,瞥了眼一会儿咬牙,一会儿瞪眼的崔景生,神情里全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你还敢骂我!”崔景生气哼哼的,抬手拽掉帽子,摔在一边,恶狠狠道,“要不是因为你是女人,你以为老子会放过你!”
“女人怎么了?照样完虐你!”薛镇揉了揉额角,“这样,你去联系相熟的记者……”
联系记者有毛用?崔景生翻着白眼——
别看现在是保守党占上风,改革派实力却是日益高涨,那些跳的最凶的媒体,背后站的百分百是改革派人。
还要再问,虚掩的门被人敲了一下,旋即被推开,穿着家常服提着食盒的吕若探身进来:
“阿真——”
薛真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吕若视线在崔景生身上停了停,要撵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崔景生瞧着吕若就来气,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却被薛真给叫住:
“我给你几个知名媒体的电话,你把他们全都约到医院外面,要是有其他媒体想来参加发布会的,也可以全都请过来……”
“什么媒体发布会?”吕若明显就有些诧异,边取出一个细瓷小碗给薛镇盛汤,边柔声劝道,“你这会儿身体不好,想做什么,先养好身体,或者跟妈妈说,妈妈帮你……”
十足一个慈母的模样。
“也行。”薛真答应的很是爽快,“我正想着,仅仅只有照片的话,说不定还得费些唇舌呢,要是你也在,那就更省事了……”
吕若盛汤的手一僵:
“什么仅有照片?”
“就是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啊。”薛真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今天是吃馒头还是吃油条一样轻松,“也是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了。”
吕若手一歪,汤勺里的汤都险些洒出来,下一刻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
“阿真你是终于想通了吗?我之前就说过,让你搬过来住,你就是不答应……”
“不过这些都是咱们的家事,那些外人就不必让他们知道了。”
“你也知道妈妈现在身份特殊,妈妈自己就算了,就是担心,会有人因为妈妈的身份,针对你……”
说到这里,吕若眼睛都红了:
“妈妈不想你因为妈妈受哪怕一点委屈……”
“受什么委屈,和韩骁一样的委屈吗?”薛真满不在乎的模样,是吕若之前从没有见过的。
之前这个女儿一直都是隐忍的,压抑的,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会看她的脸色,绝不会说哪怕一句让她为难的话。如同这样锐利的话语,更是从不曾有过。
“也是,”薛真笑的讽刺,“韩骁真是太委屈了,因为你这个妈妈的缘故,年纪轻轻就成了改革派中举足轻重的后起之秀,国民度不一般高的小王子……”
“阿真,你是指责妈妈,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对吗?”吕若已经红了眼睛,“你以为,妈妈不想吗?你被爷爷奶奶带走后,妈妈发疯一样的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