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的话——”陆慎行语气依然是淡淡的,顿了顿说道,“林逸秋为什么要带走她?”
“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
林以山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最后闭上眼开口:“到此为止吧。”
“我没猜错的话,叶朗已经洗清了骂名,真相有那么重要吗?不过是各取所得而已。”林以山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我累了。”
林以山没再说话。
季维感觉谜团更多了,如果苑苑是林以山亲生孩子的话,他为什么不认,要女儿以养女的名义在林家生活?
他是有难言的苦衷,还是在防备谁,这些都无从得知了。
除非苑苑平平安安地出现在林以山面前。
可这并不容易。
*
黄伯一个人在家里,替维维和阿行收拾行李。
明明也不是什么远门,可他总担心孩子们冷着饿着,恨不得把所有想到的东西都装进去。
维维要上节目,阿行要去拍戏,一想到这周末只剩他一个人,他不由得有几分寂寞。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是小孟来了。
他按下按钮。
不一会儿,电梯的门开了——
一个瘦高的黑发青年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出现在了他面前,两个人都脏兮兮的,与整洁明亮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黄伯一脸淡定地带他们到卫生间里洗脸。
洗完脸,他们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那个小女孩到了陌生的环境有几分慌张,怀里抱着玩具熊,紧紧地靠在孟浩的胳膊上。
“这是苑苑?”
黄伯终于问了一句。
孟浩没有说话,默认了。
黄伯却没有问孟浩是怎么把苑苑从半山别墅里带出来的。
待他们休息了一会后,黄伯没有客套,站起来说道:“她爸爸在医院,你们跟我一起去吧,免得警方找上门来不方便。”
苑苑明显高兴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就不去了。”
孟浩把苑苑交给黄伯。
黄伯向苑苑招了招手,苑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孟浩,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孟浩面无表情地走向门边。
正当他即将离开时,黄伯突然叫住了他,走上来塞给他满满一大包牛肉干,殷殷切切地叮嘱:“小孩子要好好学习。”
他都多大了还小孩子。
孟浩看了看手里的牛肉干,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接受了。
*
季维准备和陆慎行走出病房时,病房的门开了。
黄伯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小女孩一见到病床上的男人就想从黄伯怀里挣脱出来:“爸爸!”
“她怎么来的?”
季维震惊了。
“小孟那孩子带过来的,这事还没完。”黄伯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后递到林以山耳边,“警方肯定在找人了,你快报声平安。”
林以山想抬手摸一摸女儿,又没有力气,只能控制住内心的激动点头。
林逸秋三小时前就已经报案了,警方已经查到了燕城。
如果不是动作快现在就找上了孟浩,虽然小孩家属说是乌龙一场,警方还是觉得奇怪,接个小孩看望爸爸哪需要这么费劲。
怎么看孟浩都是心存不轨。
隐姓埋名成方浩在半山别墅做了快半个月的装修工人,还在脸上都化了一道疤,把不哭不闹的小孩藏在水泥车上运出别墅。
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家属都不追究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家务事最难断了,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如果你信我们的话,苑苑就和我们住在一起。”黄伯看出了林以山的忧虑。
林以山还在犹豫,陆慎行平淡地说道:“或者把她送回半山别墅。”
苑苑立马惊慌地握住林以山的手,林以山似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们。”
等黄伯带着苑苑出去后,他抛下了一句。
如同雷霆般炸开。
“林逸秋在说谎。”
林逸秋是凶手。
他才是旁观者。
——一个怯懦的旁观者。
“姐姐死的那天,林逸秋被叶朗刺伤了手住在医院里,谁也不会觉得他是凶手,可我看到他在姐姐的车上动了手脚。”
林以山声音在颤抖,“他看到我没有慌,只是笑笑,问我这样不是很好吗,没了阿静父亲就会更喜欢自己。”
“还有目击者吗?”
陆慎行皱了皱眉。
林以山本来想摇头,可想起方淼手记上的那个人名,不确定地说道:“渝城一个叫聂洁的人可能知道。”
方淼死前也是想去见她。
陆慎行若有所思地记下了这个人名。
而季维忽然感到没来由的愤怒,他克制着声音质问:“你就这样看着了?”
“我……那时只有十五岁。”
人总是会为自己找借口的。
林以山也是如此。
他神色变得痛苦:“我也后悔过,我不止一次想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