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贾二妹一时间不知该对他报个什么数出来,如果自己说个“五千”的话会不会怕他吓着?
“五块?五十?”
“你也太没眼力了吧,这么好的手镯才五块五十,至少也得……五百吧。”贾二妹说,吐了下舌头。
要是手腕上这只手镯会说话的话肯定要气得大叫:“贾二芳,你就把我的身价贬得这么低吗?你到翡翠市场去访一访,相我这样的成色看人家五万块钱卖不卖?”
“不会吧?我看这手镯不止五百吧?”向国强嗤之以鼻,“应该是别人送给你的吧?听说有个男人天天出入你的房间呢!”
老谢跟他说的,有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小伙子把她送到部队招待所里住下的,小伙子还从她房间里进进出出。
老谢说这话时还暗暗带着提醒的意味。
向国强可难以把“气宇轩昂”这词同李明胜联系在一起,因为他遇到李明胜的时候李明胜与乞丐相差无几,只是脸长得比较俊而已。
当老谢告诉他“有个气宇轩昂的小伙子从她房间出来时”,他当时脑袋就“轰”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本能地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说了句“呵,那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
其实内心哦……千万只草泥马飞过。
卧槽,小李子被老谢误会了,还来向向国强告状了,这才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看来为了避免误会加剧只能对向国强坦白了。
“好吧,我老实交代吧,这镯子是我买的石头开出来的,石头是小李给我选的,”她说:“小李说他一直很感谢我们当初对他的帮助,看到这个石头料很好就帮我拿下来了,他还说输了算他的,赢了算我的。”
“然后你就赢了?”向国强皱眉。
贾二妹点头:“是啊,我赢了,石头里全是冰种,开出六只冰种飘花翡翠,还有两个冰种吊牌,我把吊牌雕刻成山水牌了,给你戴。”
贾二妹说着就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山水牌来,“你看,好美,雕刻出来好赏心悦目,看着就令人心旷神怡。”
可是向国强只是瞟了一眼头手心里的那块山水牌,只问:“进出你房间的那个小伙是谁?”
“是小李啊!”贾二妹说,“怎么啦?”
“是小李吗?”向国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李明胜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个穷困潦倒的衰小子,跟“气宇轩昂”半点也沾不上边啊!
他是不明白李明胜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本性就自带一股鹤立鸡群的气质,再加上不肯平庸的意志,稍微把自己一拾掇,他边显得与众不同了。
这也就是老板的女儿能看上他的原因,这小伙子真的不是个平庸之人。
“真的是李明胜啊,他害怕我孤身一人招来心怀不轨的匪徒,所以就一直护送我到旅馆,”贾二妹解释说,“因为之前我住在小镇上那家我们上次住的破旅店里,相当的不安全,他就让我该住进部队招待所里,所以老谢才看到他从我房间里进出。”
贾二妹没有说出她在旅店里遇险之事,要是说出来肯定又要遭向国强骂一顿。
“哦,你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安全?不安全你还跑那里去?”向国强生气地说:“还跑去赌石!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堵石?”
“我也没有想赌的,是小李认为认为欠了我们的情一定要回报的,所以他才相中了那块石头。那块石头也不大,只要价五千,是他给料主江下来的价格,大的料他也不敢让我买……”贾二妹说。
话还没说完,向国强就冷哼了一声,“才五千块钱!这钱又不是他出,他报什么恩!”
“他跟我说过的输了算他的,赢了算我的,而且赢了后他什么都没要,我要给他一个手镯他也坚决不要的!你晓得不,在那边请一个帮忙鉴定的石头的师傅是要给石料价格的百分之十的鉴定费的,而且不管输赢。”贾二妹分辨说。
“呵呵!你这样说起他还很仗义了是吧?“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也不过是一句空头承诺而已,谁信呢?输了是你输钱,他又一分没出,甩手走人,只留给你一句一分钱不值的话,你还信了!”向国强不屑地说,语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卧槽,你堂堂向旅长该怕还跟一个穷小子争风吃醋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贾二妹说。
这句话一出,向国强的脸就快黑出水来了,“那种赌博场合有谁值得相信?他不也被李三娃骗得差点讨口吗?还有李二娃和兵娃他们,被人骗都连家都回不了,只能住猪圈!你觉得赌博能有好结果吗?不管他人品可不可信,他让你去赌石就没安好心。”
“不是,他说只此一次!”贾二妹当即反驳,“他还一再对我说不要赌石,不要赌石,这一次只是运气好,但并不能保证下一次就有这运气。”
“他说他说,你就只记得他说,没记得我跟你说的不准赌石,我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你说“不要赌石”这话到底是谁的?”向国强有些气恼又有些酸溜溜地说。
“……”贾二妹回味了一下,看着他那张气恼的脸,突然明白过来,咧嘴一笑说:“咦,向旅长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