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不愿意走的,但被向国红扯着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指桑骂槐地骂:“你个小死片片,就没一点血水么?看不懂人家的脸色是不是?人家眼里只有野外甥哪有你们这俩个亲外甥!”
“……”贾二妹才懒得理睬,就当她是个疯婆子。
这时向父母也没脸了,找了个借口回隔壁家里去了。
贾二妹没有跟着回去,下午她还要去拜访石婶,还要去陈云芝家里,她的计划是在向家这边最多待三天然后就准备回X安去了。
下午去了石婶家,晚上是在陈云芝家里吃的饭,吃了饭后贾二妹才回到家里来的。
洗簌后,贾二妹回到房里睡觉,才一踏进屋里便被一股浓烈的屎臭味给熏得倒退三步,退回了房门外。
同时脑袋里给出一个信息:屋里被人放了屎!
不是狗屎,是人屎!
狗屎远远没有人屎臭!
毋庸置疑,这个往房间里放屎粑粑的人肯定是贵贵了!
贾二妹很生气,就冲到向父母那里去,说:“爸,妈,你们到我睡的房间里去看看吧。”
“咋啦?”向母问。
“你们去看看吧。”贾二妹一脸怒容地说。
向父母疑惑地往贾二妹住的房间去,才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大粪味熏得叫唤起来:“这屋里咋这么臭啊?”
“你们说呢?”贾二妹站在院子里冷冷地说。
向父忍着臭走进去,拉开电灯,往床上一看,只见床上有一大团废报纸,报纸上摊着一大坨屎!
“狗日的贵贵!肯定那龟儿子干的!”向父咬牙骂道,转身从房里出来,在门外的走廊上顺手抓了一根扫把棍子就去隔壁小院找那可恨的小鬼算账去了。
向母憋着气冲进屋去将那坨屎抓着扔粪坑去了。
这边向父冲到围墙边的缺口处,厉声叫着:“贵贵,你给老子出来!”
围墙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应答声,向父怒气更盛,从缺口处冲了过去,对着向国红他们住的房间吼道:“国红,你给老子爬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拿棍子打进来了!”
屋里还是没有回应,整个院子里都一片静谧。
这显然是向国红母子心虚,不然她早就跳出来了。
贾二妹站在这边院子里,不说话,她就要看那母子俩究竟有何等无此,她也要看向父母如何处理这件事。
老实说贵贵偷钱那事向母本来一开始还闹得挺凶的,一副非要要贼抓出来打死的样子,结果当抓到的贼是她外孙的时候,她一下子就变哑巴了,还任由着向国红为贵贵辩护,这样的护短的老人真令人生气。
现在贵贵做出了更加恶劣的事情,看她又怎么处理。
向父见还是没人理睬他,更是怒了,冲到向国红住的那个房间,这房间之前是贾二妹的睡房,向父冲到门口用手中的扫把棍子打着门,怒问到:“贵贵,你说是不是你往你幺舅妈床上放的屎?”
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
向父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发抖,抬起脚就朝着门踢过去,口中叫骂道:“向国红,滚出来,带着你的两个死狗崽子滚回他李家去!”
也许是这话激怒了里面的人,只听从房里发出了怼吼声:“老子就不走,你敢把老子爪子?!惹毛了老子把你们的房子烧了!”
这是贵贵的声音。
“天棒啊!天棒!”向母闻言惊声叫骂,“贵贵,你这样的白眼狼是要遭雷电的!”
“老子遭雷打管你屁事!”屋里又传出了贵贵的顶嘴声。
而向国红自始至终都不吭一声。
向父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去拎锄头,嘴里叫骂道:“看老子今晚上不把你俩娘母两锄头挖死!”
向母看到老头子气坏了,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她害怕出事,赶紧上去拖向父手里的锄头,“老头子,你不要冲动,贵贵那娃就随他那个幺伯,都是天杀的种,你去跟他拼命划不着的,他死了都没人埋的人,你去陪命划不着啊!”
偏偏这时房里又传在贵贵的怪叫声:“你进来打我啊,我不怕!我才不怕呢!”
向父更加被激怒了,又要抡锄头去挖门,向母怕出大事,只得死死将他抱住,不撒手。
这时,堂哥堂嫂他们赶过来了,因为这边闹得实在是太凶了,他们赶着过来劝架来了。
在堂哥堂嫂的劝阻下,向父终于被拉着回房去了,贾二妹也不想在这边住了,拎了行李往堂嫂家去过夜去了。
这晚上睡觉是肯定难以入眠了,贾二妹觉得自己真是被向国红一家人欺负得五体投地了。
先是霸占了她的房子院子,后是贵贵偷了她包里的钱,再后是往她睡的床上放大便。
这三件事一件比一件难以令人忍受,一件比一件难以原谅,你说贾二妹还能安睡入眠?
她想要去找向国强诉诉苦的,但又因为是和堂嫂睡在一间屋的,不方便“失踪”,所以只有强忍住了。
堂哥堂嫂家里只有两间房间的床是铺上的,一间是堂哥堂嫂的睡房,一间是小娃涛涛的睡房,大女儿读中学在学校住校,她的那间房是空着的,但是因为屋顶被打架的野猫掀开了(这个年代的川西平原还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