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我送,我向你们保证,一定送出去,而且还没事。”贾二妹说,“你们想想,这件事即便你们送出去也不管用,你们知道送到哪里去吗?疫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有关部门还在欺上瞒下,这当中肯定有一条利益链的,就算你们侥幸把证据送到有关部门去,也许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而且反倒还会给你们带来人身危险……”
是啊,在改革开放初期,趁着法制还不完善,这样的利益链接明里暗里可不少。
“那你就不怕人身危险了?”游政君打断她的话,反问。
“你问大兵,我会怕吗?”贾二妹笑笑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家男人是部队里的,我只需讲这些证据交给部队领导就是了,让部队出面来干预此事。”
“……”游政君一下子愣神了——她,她的男人?她已经结婚了?
她看起来可真不像结了婚的女人啊!
他这心里顿时就有点说不出是啥滋味了。
“对,二妹姐这方法灵!”苏大兵脸上的笑容展开了,“只是,你要怎么把证据送出去呢……”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贾二妹自信地说。
“好。”苏大兵点头,他一直以来都相信这个二妹姐,无论多棘手的事她总能想办法办到。
可是游政君心里就没底了,因为他还不是特别清楚贾二妹的能力,所以此刻显得有些神思飘忽。
好半晌,他才说:“我们的行踪大概都已经被人监视了,你一定要小心哦。”
“嗯,我知道,他们根本捉不住我。”贾二妹眨眨眼,调皮地说:“我有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当然是忽悠,她的狗铃铛穿越时空的强大功能堪比神仙法力。
“飞鸽传书?二妹姐你养了信鸽?我怎么不知道!”苏大兵惊奇地问。
“嘿嘿!”贾二妹故作得意地笑了声,道:“军用信鸽,岂是随便让你看的。”
闻言,苏大兵顿时喜形于色,凑近来说:“二妹姐,你赶快把信鸽传来我给我们见见吧,让我们涨涨见识。”
贾二妹摇头,道:“不能,这是……军事机密,我家男人一再叮嘱过不让我炫技的,不然我将会失去……信鸽。”
“为什么?”
“因为……”贾二妹脑袋瓜里一转,忽悠道,“鸽子不能见生人,见了生人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哦……”苏大兵信以为真,表情略有些遗憾。
而游政君在又听到她说“我的男人”的时候,心里不免又略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然后竟情不自禁地从口中冒出一句感概的话来:“神雕侠侣啊……”
“……”贾二妹一愣,《神雕侠侣》虽说是金庸先生在1959年—1961年创作的,但并没有引进内地啊,他居然就看过《神雕侠侣》?
难道是他巧合地说出了这个词语而已?
见到贾二妹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瞅着他,游政君回过神来,马上说到:“羡慕你们啊,神鸽侠侣……哦,确切点说,是神鸽军侣。”
哦,贾二妹心里暗暗自嘲自己太敏感了,人家不过是碰巧用了一个美好的词语而已,自己就开始疑神疑鬼了。
吃过晚饭后,贾二妹回房,在暗中一双盯梢的“鬼”眼瞎关好了门,然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了。
她这么早就睡了?
当然不是。
别人以为她是在房间里休息,其实她已经带着那些收集起来的证据去了部队的家里。
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带着这些证据去找到了邓旅长,向他反映了矿区疫情和那些人的罪恶的利益勾当。
“这地方上的事,我们部队原不好过问的,但草菅人命的事我必须得呈到军区领导那去。”邓旅长郑重地说。
此事太严重了,必须上报。
“我是从疫区偷着跑回来的,一路上都有人围追堵截,还有人想杀我灭口呢!”贾二妹夸大其词地说:“邓旅长,我为了把证据带出来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呢!现在矿区那么多病人都在吃着假药和缺斤短两的中药汤水,纯粹就是把一条命悬在一根线上啊,你可千万要救他们啊!”
“简直是混账!”邓旅长听的怒发冲冠,一拍桌子说:“现在马上就打电话向上汇报,马上派人将证据送军区去。”
“谢天谢地,我替疫区人民感谢你啊!谢谢,谢谢!”贾二妹双手合十念叨道。
“说啥感谢的话呢,我们人民军队不就是保护老百姓的吗?如此猖獗的行为我们一定要灭掉,还老百姓一方福地。”邓旅长正气凛然地说。
“好了,我现在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还还得赶回矿区去呢。”贾二妹说。
“你还回矿山?”邓旅长惊讶道,“不行,为了保证你的人生安全,不允许你再回矿山去了,不然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小向交待!”
“邓旅长,我必须回矿山去,我的两个朋友为了掩护我逃出矿山已经被他们监视了,所以我必须回去。”贾二妹说。
看到她如此坚定,邓旅长当机立断地说:“明天一早,我派一个连全副武装带着你回矿山。”
“好吧。”贾二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