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就诧异了,心想:我写的哪点不老实?哪点不深刻?这隔三差五的就叫写检查,我该想的词句都用完了,我还写什么啊!
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头头们的“妙计”终于传到了石凡耳朵里了,石凡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些龟儿子……”
这不,龟儿子真的又来催讨第七次检查了!
这次石凡不侍候了。
可他夫人着急了啊,你这是不老实啊,不老实又要挨打啊!但石夫人又深知丈夫这桀骜不驯的个性,强扭是强扭不来的,于是她自己拿起笔来代替丈夫写了。
当夫人模仿着他的笔迹写下一份检查呈上去时,头头一看,这不是石凡的手迹啊,因为石夫人的文化造诣并不高,写出来的字与石凡的字千差万别,不识字的人都看得出来啊。
于是,不老实的石凡就被关禁闭饿饭了,已经一天半没给他饭吃了。
当贾二妹将石小平送到他们一家三口住的牛棚里时,石夫人着急地说石老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零一上午了。
贾二妹把肉和面放在牛棚里那个简陋的烂桌子上后,就对李小松说:“走吧,我们去见见朱连长。”
朱连长是这里的驻农场连长,是部队的人,部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改派一个连来这里,可以说派到这里来驻守的连队官兵简直就是在吃安胎。
为什么这么说呢?
原来派到这里来的连队不用像在部队里那样天天出操啊,也没有那么多规章制度要遵守,还被农场里从上到下的头头脑脑们巴结,今天请喝酒,明天请吃饭的。
你说安逸不安逸?
而且在这里改造的犯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有些还有老婆娃娃跟着来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犯事你说这不是吃安胎是什么?
朱小松昨晚就受贾二妹之托打听了,守在这里的朱连长恰巧跟他曾经是一批提高的,虽然不是一个营的,但大家都一个部队,见面就脸熟。
结果李小松这去给那个朱连长一打招呼,朱连长马上就带着他们去农场管委会办公室了,管委会那几爷子看到朱连长亲自驾到,马上就像摇尾巴狗一样迎了上来。
“朱连长亲自来何贵干啊?”
“你们是不是关了一个姓石的老头的禁闭啊?”朱连长问。
“是的是的,”管事的马上点头,“让他写检查他不老实。”
“马上把他放出来。”朱连长说,“人家都是个老年人了,以后不要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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