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趴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的向母。
试想一下她现在心里的阴影面积……
真是快把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那番扎针简直堪比酷刑,比当年她生娃娃还难受痛苦!
接下来整一晚上向母都不能翻身,背部腰杆一带都是麻木肿胀的,只能难受地趴着勉强睡了一晚上。
接下来整整一周她的腰杆和背上都是麻木的,根本下不了床,每天吃饭都要让人端到床边侍候。
白天向父和马秀英出门去上工,向母就半侧半趴地睡在床上,连屎尿都要憋着,憋到中午或是晚上等向父收工回家才能解决。
而马秀英的事情就更多了,向母身体好着的时候家里的事情都是向母在干,煮饭喂猪、扫地抹屋、给娃娃洗衣服等,现在向母彻底动不了了,这些事就基本全压在了马秀英身上。
马秀英每天还要上工挣工分,回来还要煮饭洗衣侍弄娃娃,而向父又不会煮饭做家务这些,最多帮忙烧烧火扫扫地。
于是,每天马秀英下工回来就把米下到锅里让向父烧着火煮着,她便背着背篼去田里割猪草,猪草割了宰猪草,还要将猪草煮熟再喂猪,一边还要洗三个娃娃的衣服……
等她忙完这一切后饭也冷了,天也黑了,再收拾一下就是睡觉时间了。
苦不堪言。
做得冒火的时候嘴里难免会吐出难听之辞,这些难听的话传到向母耳里她真是气得捶心口,想要还口,又不敢开口,毕竟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真的动不了了,吃喝拉撒这些事都全得靠别人,这心里没底气啊!
向母这心里的气恼没处发,就不免对贾二妹更加怨恨——都是这婆娘搞的鬼!要不是她搞鬼,我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吗?
见到她这么可怜,贾二妹也对她起了一丝怜悯之心,看在自己是向国强媳妇儿的份上,她让陈云芝给向母端了一碗鸡汤过去,谁知向母却说:“这是国强婆娘喝剩了的鸡汤是吧?没处倒了,把我这当垃圾桶了?”
陈云芝一气之下又端了回来,觉得这老婆子简直不可思议、无可救药了。
哎,对这种天生冥顽不化的又可恨又愚蠢的老女人,贾二妹也真是无语得很,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指的就是这种人吧?!
这天,石小菊一下工就跑来对贾二妹说:“二妹姐,给你说件事,李小红真的不是怀娃娃了呢,她肚子里怀的是个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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