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还挺丑的。她不动声色收回了手,说:“小孩儿要吃什么?”
阿姜笑道:“他娘有奶水就行啦。”
“哦。”公孙佳抬脚走了。
汪斗对女人们摆了摆手,小步疾走,跟了上来。公孙佳回头问他:“你跟过来干嘛?他们还是愿意听你调解的,留下看着呗。”
“他们那点子事儿,自己就能办好啦,我给您牵马。”
公孙佳扶着杖歪头看他:“啊?”
汪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牵马是顺口的话,跟战将说话,给人牵马就是服气了。他一时忘了,公孙佳虽也是个会带兵杀人的,却是常年乘马车坐步辇的。
公孙佳失笑:“今儿这是怎么了?”
“您对人好,关爱我们这些罪人。”
“不是,”公孙佳说,“我不知道怎么关爱人。想做,就做了。我在那儿,她们都不自在,不如走了的好。我对她们,还不如一顿饱饭管用。”
汪斗咂摸这话,怎么也咂摸不明白这里面的意味,心里却涌上一股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感觉。他觉得这位出格的君侯与人不同,这种不同又挺好的,至少,她不作践人呐。
公孙佳突然说:“想牵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可惜。你还是先骑马拼杀吧。”
“哎!”
汪斗到底也还没骑上马,依旧坐在车辕上,心里倒拿了个主意,等安顿好了,他就追随公孙佳算了。这条命算是人家给保下来的,他拿这条命来还,也是理所应当的。
汪斗下决心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
又过数日,随着行程前移,队伍里生病的人多了起来。老弱妇孺一多,病人就多,加之开春,犯咳嗽的人也多。公孙佳自己有御医跟随,这些人就很麻烦了。公孙佳命就近招些游方郎中,或是附近村镇的大夫来。
这些医生的水平一般,也就治个差不多的病,手艺不好还能给人治死了。不过穷人一般也没什么药吃,有点药煎一煎也能有效。
阿姜一见疫气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让公孙佳再去“关照”病人。公孙佳道:“我也没想去看病人呐!把郎中叫来我看看。”
硬凑了十来个郎中,差不多也够了。
就是郎中出了问题,公孙佳在自己的帐中接见郎中,行完了礼,说不两句话,两个郎中突然动手,将手中的药箱砸向公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