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明无言以对。
向太太笑, 摸了摸她脑袋:“回家再给你温暖啊,现在别打扰我和你爸说话。”
“……哦。”
向月明坐在后座,听着两人一路絮絮叨叨的对话, 无声地弯了下唇。
很亲切, 很熟悉,很安心。
她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只要是在他们身边, 向月明就会觉得安心。
车子停下。
向月明侧目看了眼,是到家了。
“下车。”
向月明:“哦。”
家里久未住人,但却依旧干净整洁,甚至没有太多的灰尘味道。
向月明环视看了一圈,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因为没人照顾,已经焉掉了。
她瞅着, 看着向太太:“妈,你不打算收拾一下院子吗?”
向太太瞥了眼,淡淡说:“我和你爸不常住, 有什么可收拾的, 那些都是你要种的,种了也不管。”
“……”
向月明无言以对。
她爸妈对花花草草都不感兴趣, 这院子里的很多东西,还是向月明念大学时候要求要种的。
那会他们家刚换了房子不久,她喜欢这个大院子, 也喜欢那种有花花草草的生活,会让她觉得很温馨, 很舒服。
向太太好笑睇她眼:“你要真想折腾呢, 下午和你爸可以弄弄。”
向月明点头:“好。”
向太太摸了摸她脑袋,抱了抱她:“好了啊, 失恋的人最大,今天让着你。”
向月明哭笑不得,趴在她肩膀上撒娇:“嗯,谢谢妈妈。”
向太太轻笑两声,垂眸看她:“中午想吃什么?”
向月明眨眼:“这个点,你们还没吃饭吗?”
她偏头看向墙上时钟,已经下午两点了。
向教授点头:“你妈说你失恋了吃不下饭,让我们陪着你不吃。”
说着,他表示非常委屈:“但你爸饿了,决定去做点。”
向月明噎住,她眸子里盛满了笑,唇角弯弯:“吃啊,我失恋了也能吃得下饭的。”
她理直气壮点菜:“爸,多做点肉,我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综艺,运动量大,瘦了好几斤呢。”
话音一落,夫妻俩对视一眼。
向教授微微颔首:“你和你妈妈聊,爸爸给你们做饭。”
“好。”
向月明把行李箱打开,也没给他们带什么东西。
她拿了两个前段时间去寺庙里求的平安符递给向太太。
向太太接了过来,有点无奈:“你说别人知道我女儿是个迷信的人会怎么笑我们?”
向月明才不管。
她轻哼:“那又如何,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她看着有了些许白头发的向太太,有些不忍的收回目光:“你和我爸常年在外,安全最重要。”
她别无所求,就希望他们能平安。
向太太摸了摸她脑袋,笑着说:“好,答应你。”
她说:“以后你回来,我跟你爸还去接你。”
“……”
“那不用。”向月明面无表情说:“我可不想再被当做乘客一个人坐后面了啊。”
母女俩聊着,画面温馨。
聊着聊着,向太太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会,没吭声。
向月明注意到她目光,抿了下唇:“妈,你想说什么?”
“怎么突然参加跳舞比赛了?”
向月明“嗯”了声,抬眸看她:“还是想再试试。”
向太太了然,沉默了须臾问:“不喜欢表演?”
“也喜欢。”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确确实实是两者都喜欢。
跳舞是她的初心,也因为跳舞有了其他梦想,有了其他喜好。
跳舞这两个字曾经伴随了她十几年的光阴,不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即便是身体受过伤,她内心也给跳舞这件事留了一小片空地。
至于表演,是后来迷迷糊糊上电影学院后才喜欢上的,很多人说她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表演,她没有把感情倾注在表演里。
向月明也不多做解释。
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喜欢表演,喜欢的不比跳舞浅。
只是,她有点胆怯去表露自己对表演时候的热爱,也至于演戏的时候,很难将自己代入。
客厅里静了静。
向太太看了她半晌,轻声道:“在家待几天?”
“最多可以五天。”
向太太了然,看向她:“明天去看看医生。”
向月明没拒绝。
“好。”她摸了摸脚腕位置,认真道:“其实没感觉了。”
“万一呢。”
向太太看她:“以后定期去检查看看,要给自己休息时间。”
她说:“你总不想以后连最简单的一支舞都不能跳。”
向月明“嗯”了声,没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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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迟来的午饭,向月明回房间休息。
两人也不吵她,感情的事他们从不过问。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他们也无比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