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
一名官员笑道:“听说索额图大人昨日寻太子殿下说情……?”
这话一出,官员们越发怒火难耐。
另有人愤愤不平:“索额图大人,您这样贪图利益,咱们是无法走下去的!”
“就是就是。”
“索额图大人,下官对您太失望了。”
眼刀子嗖嗖嗖的全落在索额图身上,官员们义愤填膺的模样让索额图有苦难说,他气了个仰倒,再被黄河那冷风一吹,竟是得了风寒。
这还不管京城里也频频有消息送来,他的好大儿们听说自己被派遣前去修筑河道,那是急得要命,连连递信要阿玛帮忙说话。
索额图:…………
要是我在京城,就打死你们两个孽畜得了!
索额图气上加气,病得越发严重。
这回就连康熙都使人来探视不说,还表示要是索额图身体虚弱,可以提早回京修养修养。
真这个时候回去……
索额图觉得自己直接告老回乡,还什么争取回到朝堂?正当他郁闷不已的时候,一名仆役匆匆而入:“老爷!太子爷来了!”
索额图瞬间精神百倍。
刚才的头痛脑热好像转瞬即逝,他迅速坐起身来,慈眉善目的看向走进来的太子殿下:“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胤礽止住索额图的动作。
他上上下下打量索额图片刻,而后笑道:“叔公精神瞧着还不错,倒是让孤松了口气。”
索额图心里一热。
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三分真心实意,望着太子的眼神也越发温和:“劳烦太子殿下担忧,都是奴才的过错。”
胤礽摆摆手。
他示意身后宫人上前:“孤还带了点药,恰好是风寒的特效药,叔公可以试一试。”
特效药?
索额图微微一愣,而后目光落在小太监呈送上前的瓷瓶上。瓷瓶模样精致,可是里面倒出来的不是黑棕色的药丸而是米黄色的,至于气味也是一点都没。
索额图纳闷一瞬。
随即他大着胆子,倒出两粒直接吞咽下去。
反正太子殿下也不会谋害自己。
胤礽笑道:“这个……胶囊?得四个时辰吃一回,叔公不要吃得太少,若是口腔有点儿异味的话可以吃些林檎牛乳,或者干嚼点茶叶。”
索额图感动得泪眼汪汪。
完全没有听出胤礽迟疑的他,满心欢喜的将药瓶揣在怀里,连声应是:“是,奴才定然听太子殿下的去做。”
胤礽满意的一笑。
末了他还不忘露出个矜持羞涩的笑容:“对了,关于格尔芬和阿尔吉善要跟着去河道磨砺的事,孤已经与靳辅大人聊过了。”
索额图眼皮一跳,莫名有了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他听到太子轻快的话语声:“靳辅大人已经答应孤,定然不负孤和叔公的期待好生磨砺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定然让他们改改性子。”
索额图:…………
他喉咙干涩,久久才嗯了一声。
索额图望着太子,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件事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只是看看满脸关怀,稚气未脱的太子殿下,索额图又连连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索额图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又顺着太子的思路重新落回格尔芬和阿尔吉善身上。
身为亲爹亲阿玛,索额图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教育问题上的缺失。两个儿子自幼跋扈,又被娇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等到他回过神有空去管教,两人的性格也基本定性。
可是能力……真没有吗?
索额图心中微动,想想靳辅古板的性子,再想想发来请自己帮忙说话免了苦差事的两个孽畜,索额图莫名觉得太子殿下的提议听着……好像……真的也……不错?
两混账也是该教育教育了。
想到这里,索额图也展颜一笑:“奴才就替二个不孝子谢太子殿下恩典。”
胤礽:…………?
他满是兴致的眼眸头一回划过疑惑。
胤礽随即眉眼舒展,笑盈盈的摆摆手:“只是小事一桩,叔公无需客气。”
离开以后他若有所思。
或许……索额图这辈子还有的救?自己是不是得更努力点?
胤礽沉吟片刻。
良心大发的他又亲自寻到纯亲王隆禧处,恳请皇叔帮忙能狠狠教育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毕竟两人是孤的表弟,又是索额图之子,只怕当地官员还有人动了其他心思,暗中协助帮扶,靳辅大人身为汉臣,有些时候也难以管教两人,还望皇叔能帮上一把。”
隆禧深深看了太子一眼。
他展颜一笑:“这事本王心中有数,太子殿下就放心吧。”
胤礽察觉出什么。
他眨眨眼,半响还是忍不住好奇:“皇叔原本就有……想法?”
隆禧哈哈一笑。
他轻描淡写:“靳辅与本王虽无师徒之名,但也有师徒之实。”
对靳辅出手,那就是对他的宣战。
即便太子不说,万一格尔芬和阿尔吉善惹到靳辅身上,隆禧也定然会出手。只是到时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