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暮色苍茫,水天相接,很是壮阔。
又低声在杰瑞耳边道:“现在估计才到午时,要等到天黑,肯定有事情。”
杰瑞满眼疑惑看着他。
岩晋耳语道:“反正不要说话,以免惊动了船上的人,只要天黑了就好。”
两人顺势卧在船顶。
岩晋用透视穿透船顶,只见里面有四个男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孩,坐在船仓内喂婴孩吃奶,桌上有一叠松子,一盏煤油灯,点亮的灯芯随着来回晃动的船身,摇曳出一明一暗的光线。
一个人在船头掌舵。
张舵主与余下两人在甲板上面对着浩瀚的水面,意犹未尽的交谈着什么。
船底是大量的货品填满了整个船仓底部。
杰瑞感觉无聊,把头探出去,几乎露出整个头,只要张舵主等人回头就可以看见他,两者相距距离不过一两米。
岩晋用透视看着张舵主,又回头看看那个抱婴儿的女子。
那女子磕着松子,喂着婴孩,时不时抬头张望船舱外的张舵主等人。
到了夜里,女子与婴孩在船舱左手的软榻上休憩。
张舵主与另外一个男子在右侧隔间里休息。
余下一人在船舱外面巡逻。
由于杰瑞老是喜欢在船顶挪来挪去,东看西看,一刻也不得休息。
岩晋只得抓着他的右手腕使用了隐身。
这才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寅时三刻,岩晋用透视看到船上的人都睡着了。
这时发现单独睡在角落里张舵主起身,攧手攧脚的来到了船上唯一女子的身边。
岩晋心想:“难道他要对这女子行不轨之事?”
杰瑞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仰面看着浩瀚的星海,想说什么,回头见岩晋神情专注的盯着夹板,扭头昏昏睡了过去。
只见张舵主并没有惊扰女子,只是在一旁的杂物箱里翻找着什么。
岩晋皱眉,暗想:“不是对那女子图谋不轨,难道是图财?”
透视看了杂物箱,里面除了废旧垃圾,并没有什么宝物。
只是张舵主找的很专心,旁若无人的找着。
岩晋皱眉心中夹杂着很多疑惑:“他到底在杂物箱里找什么呢?”
正在这时,岩晋透视看到张舵主抓起一个东西,舔舌吸气,疯狂的把某个东西放进嘴里,大口吸吮,狼吞虎咽。
岩晋更加奇怪:“杂物箱里的东西,怎么能吃呢?”
透视看到张舵主吃的是一块块布片上黄澄澄的流质物体,猛然间想起在悠仙阁里那一次,摸到黑衣男子的布包软糯糯,及第二日见到张舵主嘴角的黄色结痂物,跟他吃的东西相结合,岩晋心道:“张舵主居然在吃……我终于知道马舒为什么会遭毒手!因为她也许在佛桦寺的西方圣人殿内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当时张舵主正好在品鉴这个东西……真恶心!”
张舵主吃了好一会儿,抹抹嘴角,重新把布片放到杂物箱,返回先前卧榻之处,甜甜睡去。
岩晋感觉有些伤感,就是因为知道了张舵主一个难以启齿的嗜好,就遭到了灭顶之灾,假如知道我发现他的秘密,张舵主是不是也想要我的命呢!
牵着杰瑞,瞬移到了烁国藏书阁里,里面没有人。
岩晋看着层层的书架,把杰瑞放在书桌上,想着:“张舵主居然喜食婴孩的排泄物,这是,天大的,笑话啊……”
他坐在书桌前,撑着脑袋,想着那个曾一度信以为真的毁容女子马舒,真是她口中所说的阿狸,那段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因为内心重新有了寄托,分外甜蜜。
后来得知因为她报毁容之仇的目的,故意假借岩晋之力,报了仇,更是心生不舍,替她担责,坐了大牢。
岩晋坐牢之际,无不惦记着她,心里默默想着:“没想到你竟然死在张舵主的手里,哎,福依祸所伏啊。”
忽然间想起在大牢之际,有个无辜书生,后因剧毒连累致死,在自己昏睡期间,托梦于岩晋,烧给他一件上等材质的衣裳,而巧的是,书生所居的房子,是父母在世时的大宅子。
岩晋见杰瑞还在深睡,直接瞬移来到了书生梦中指点的房间。
房间里的家居与书生托的梦中摆设的一模一样,炕上睡着一个稍微有些发福的妇女和两个孩童。
她们打着鼾声,显然半夜十分根本不知道有个人在暗处看着他们。
岩晋用透视在床头柜里找那件上等材质的衣服,可是找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没有找到。
不禁心中叫道:“奇怪!怎么会没有呢?记得当时我在牢房里,书生托梦的时候,梦中那衣服就是在这个柜子里的!难道是因为没有及时烧给他,有所变故?”
正在一筹莫展,透视打量着四周,暮然间被眼前的一件缩小版的棉袄吸引住了,越看越觉得棉袄外面那层的花纹很像梦中书生拖他烧给他的服饰,在转眼,看到了另一件与之类似的小褶裙,心道:“莫不是把书生心爱的衣服,改造成了两个孩子穿的小衣服?”
提起来看了看,与梦中的衣服真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版本缩小了,孩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