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晋摇摇头道:“那可找不到。”
烁音道:“这是为何?”
岩晋道:“那刘竟夺了掌门之位,才遗弃阿桑在大山里,折磨她,但又不让她接触外界,更不让她见人。”
烁音道:“这跟软禁有什么区别,你是刘竟那子是刘门宗的掌门人!那就完全没有办法借助刘门宗来找阿桑了。”
岩晋点点头道:“嗯,是的,也不知阿桑姑娘现在还好吗?”眼睛在黑暗中飘向正前方层层叠叠的书架,仿佛穿过了书架,看到了远方。
烁音觉得岩晋的面容越看越精致,像从梦中走来的人,他道:“那你的种飘忽不定的方法,可以教教我吗?”
岩晋摇摇头道:“恐怕不行,这种东西,靠的是缘分。我完全无意中吃了一颗金珠,才有现在的本领,跟修道的关系不大。”
烁音皱眉道:“什么金珠,现在还有吗?”
岩晋道:“听师父,那是集地灵气形成的珠子,我师父管它叫玄珠。”
正在这时,书桌边的窗户被一阵怪风吹开,从窗外飘进几片零散的枯树叶,紧接着有一个鹰桀的声音在虚空中爆发出来:“岩晋!原来玄珠果然被你吞食!你没有骗我!你没有骗我!哈哈哈哈哈!”一连串长笑中,那声音在空中盘旋许久,才渐渐消散。
烁音随手捡起一支笔,问道:“什么人!”看了看身旁的岩晋。
岩晋对着虚空叫道:“你是谁!竟敢大喊我的名字!想必你我有过一面之缘!有本事出来现身!你我当面认证,这玄珠在不在我腹中!”
漱芳斋的虚空中好像有透明的风盘旋良久,看不见的人影回道:“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烁音举笔防御,扭头对岩晋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见?是,是有人吗?”
岩晋摇摇头道:“我也看不见他,你先别话,让我会会他!”走到房中,仰头道:“阁下是谁!找我何事?”
那股透明的风在岩晋的头顶浮动,声音更近的道:“我是谁?你可知道阿狸?”
岩晋恍然大悟道:“大黑蛇?!你是大黑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现出人形!”
大黑蛇忽然间语气转和,不再像之前雷鸣般的声音,而是斗转悲伤,道:“我,我的肉身在冬月二十九那,被一伙莫名黑衣人给,给打爆了,那你也在的,我的身体化成了腥风碎雨,从上散落下来,由于当时我的灵力没法重聚,也没能爆发当时的愤怒,可是我看到了你,还有阿狸,还有那几个黑衣人!”
岩晋道:“他们到底是谁!你上千年的修行,也打不过吗?”
大黑蛇虚空中摇晃着风一样无形无色的灵力道:“我不能,我打得过,就不会成了现在这样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模样了!”
岩晋道:“他们到底是谁?我师父也被他们杀死了。也是我师父都死了你又怎么打得过?那我想问你,我师父是不是也有灵力?我可以见到他吗?”
大黑蛇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也快要不行了,我也快要不行了!我上千年的修行,本以为可以化妖成仙,现在想也不敢想。”
岩晋道:“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也活不久了?”
大黑蛇道:“我的灵力没有办法重聚第二次,这一次以后,我就彻底消失不见,永无再生的能力。”
岩晋道:“那岂不是,你,你在消耗自己?”
大黑蛇忽然由悲转乐,大笑道:“岩晋你子够意思!原来你从来没有骗我,你玄珠在你腹中,真在你腹中!我那时还当你在笑,原来你从来没有骗我啊!你没有骗我!你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只怪我自己太狂傲!只怪我自己太狂傲!大意了……”声音越来越。
岩晋已然听不清他的是什么,只看见原本跟着那股风飘动的三片树叶,缓缓的落在岩晋脚跟,他伸手接住了其中一片,眼角湿润道:“走了吗?大黑蛇?”
烁音走到岩晋身边,看着那片树叶子,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原来不是什么敌人,是你的朋友啊。”
岩晋觉得胸腔中透露一股难言的悲伤,喃喃道:“朋友,也许是吧。”他将叶子捏在手心,掏出脖子上装有少许师父化成风沙的湖蓝色香囊,把那片叶子从一个开口处塞进去,重新带在脖子上,塞入颈口,擦干眼角泪珠,回头看烁音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帮我找找阿桑姑娘。”
烁音望着他的动作,心中还是不免疑惑,道:“找阿桑姑娘事一桩,我多派几个探子,不出三日就能找到她吧。怪不得我你胸口干嘛老是鼓鼓当当有个包,原来是个香囊,里面装的是什么?”
岩晋摸摸胸口处的香囊,道:“回忆,我师父的十几年的陪伴,一个纪念,一段回忆。”
烁音点点头道:“要不要我给你换个好的,金丝玉线,精致的很。”
岩晋摇头道:“不了,这个香囊我带的久,习惯了。太子殿下,阿桑姑娘的事,可得上上心。我与她分别好久了,我怕,我怕她出事。她已经够可怜了,要不是我那无知的把那药接住,阿桑姑娘可能就不会成了不会话的哑巴吧。”
烁音拍拍他的肩膀道:“也不全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