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晋皱眉道:“他们真的在上保护着我吗?”
二娘轻笑道:“那是当然,中午想吃什么?睡了这么多,你也只灌了些药,饿了吧?”
岩晋深吸口气,道:“我还好,就是感觉口苦,没有力气。”
二娘道:“傻瓜,这就是饿了!”转而道:“你等等,我去厨房叫人给你煲碗瘦肉粥过来!”
岩晋点点头睡去了。
等到岩晋二次醒来,已然到了夜里,周围黑漆漆的,没有点灯,黑暗对于七岁岩晋来,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危险,他吓得直抖,心里暗暗想着:“我爸爸妈妈姐姐外婆都在上保护着我,我不怕!我不怕!”可是越这样不怕,越感觉心虚,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人在旁边给他带来一束光,或者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一个勇气的拥抱,可是没樱
仿佛夜色的黑暗中隐藏着腥风血雨,隐藏着刀光剑影,隐藏着群魔乱舞蠢蠢欲动,束缚住了他的动作,压抑住了他的声带,他努力克制着顺着头皮的恐惧,直达心灵的慌乱,却敌不过一个老鼠的穿梭,努力表现出的勇敢,在那只老鼠咬破木板的瞬间,彻底瓦解,一击即溃,瘫软如烂泥。
他努力在黑暗中萌生的勇气化为灰烬,最后沦为紧闭双眼,抱头迫睡而终。
经历了一个漫长危险色彩的黑夜,岩晋终于安心的睡去,同时在杂货间的大门被推开的那瞬间,他从睡梦中警惕醒来,满眼猩红:“二娘?”
二娘端着碗粥走了进来:“饿了吧,快吃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岩晋赶紧坐了起来,伸手接碗,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喝了一口道:“二娘,我一个人睡怕。”
二娘摸了摸他的头道:“吃吧,吃完了跟我出去,我再问问看看你二伯怎么安排。”
岩晋点点头,大口喝粥,粥里有几丝咸菜,并无昨日二娘口中的瘦肉,不过对于此刻的岩晋来,有口热饭吃,已然不错,感恩戴德。
粥喝完了,岩晋把空碗递给了二娘问:“二娘,你要带我去哪?”
此时正是太阳刚刚冒出头的时候,家里头除了二娘二伯以及做饭的婶子,两个弟弟,一个姐姐都在房间里熟睡着。
二娘带着他来到大厅里,婶子正往桌上摆着早餐,有馒头包子,白粥还有咸菜萝卜。
二伯坐在主位,笑颜道:“岩晋侄子啊,来来来,坐伯伯旁边,媳妇你坐在这边。”
二娘牵着岩晋往位子上走。
也不知怎么,很平常温馨的画面里,岩晋只觉眼睛干涩,喉咙发哑,走到那个位置的脚步虚浮,鼻腔中充斥着辣腥味,二娘好像在跟他话,让他坐,他没有听到,只有泪水无声无息的划过脸颊,掉在二娘挽着他肩头的那只手上。
二娘捏着绢子,蹲下给他擦脸上的泪水鼻涕,温言道:“是不是想你爹娘了?别哭别哭,我二娘与二伯就是你的娘就是你的爹。”
听了这句话,岩晋一把抱住二娘,大声道:“二娘,二娘,我只有你们两个亲人了,只有你们两个了!”
二娘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鼻中一酸,道:“别这样岩晋,好事多磨,上既然待你如此,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给你!别难过了!”
岩晋听到这里,眼睛渐渐明亮道:“真的吗?上真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给我吗?二娘?”
二娘点点头道:“会的!要相信,你就是那个有福之人!”
岩晋点点头,拿过绢子,胡乱的擦了擦脸,最后孔了鼻涕,将绢子递还给了二娘,坐在凳子上,抓着包子开始吃。
二娘将绢子不动声色的递到了婶子上菜后的托盘里,带走。
二伯问:“怎么样?住的惯吗?”
岩晋喝了一口二伯盛给自己的白粥,又吃着包子,这一口咬到了芯子,是白菜馅的,并没有肉,略微有些失望,但他没有声张,回道:“二伯,我一个人睡,好怕!”
二伯喝了一口粥,用筷子夹了个馒头,对半掰开,夹了咸菜萝卜在里头,再咬一口道:“这样吧,今晚上把你的被子拿到岩百,岩石那边,他们俩比你一两岁,可别欺负他们呀!”
岩晋点点头道:“那太好了!我最喜欢跟人一起睡!我们可以一起玩,一起话!耶!”
二伯轻咳了一会道:“岩晋,我听之前的学堂里的人,你经常逃课,请假,是不是真的?”
岩晋点点头道:“是啊,我可不喜欢读书!二伯二伯,你可不可以不要送我去学堂,我讨厌那里,太枯燥了!”
二伯皱眉道:“那怎么行?你不学习,将来干什么?”
岩晋腾出一只手抓着头皮道:“我可以干活,洗衣做饭,我都可以学呀!”
二娘笑道:“原来你喜欢干这些事,那太好了,家里可多了个帮手啦!”
岩晋听到帮手两个字,想起了什么:“对了二伯,跟我一起来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叫许多海,对!许多海伯伯呢?他在哪?”
二娘与二伯对望了一眼同时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只见到你,至于其他就是送你回来的那个官差,没有别人!”
岩晋皱眉:“真的吗?你是,只有我?没有别人?”
二伯:“没有啊,你只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