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暴出了冯厚平贪赃枉法被举报一事。
这次不用冯厚平怎么求,她便已急急地主动回了娘家。
可是她回到娘家来,母亲廖老夫人对她却是冷漠异常,她哭了半天,她母亲对着她也没有半点心疼慰问之色,最多道了一句“若是外面的事,你且问问阿珩好了”。
此时廖氏看到廖珩,已经红肿的眼睛便又飚出泪来,哭道:“阿珩,你快救救你姑父。”
廖珩没有答她的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进了门,便如同以往每一次入门之后一般,将脱下来的大衣交给一旁候着的下人,走到和廖老夫人还有廖氏隔了一段距离的沙发上坐下,这才转头看着呜呜哭着的姑母廖氏,道:“姑母,你不是已经和冯厚平离婚了吗?他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廖氏一愣,连先前滚滚流出的泪水都停了停,也不知是被廖珩所说出的话给惊着了,还是被他语气中的寒意给惊着了。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然后脸色青白交加,嘴巴张着,那些说什么“你姑父他是被人陷害的”等等之类的话竟都像是被卡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来 -她上次在这里又哭又闹,求着母亲不能让侄子和那个云家女定亲,然后被母亲逼着和丈夫离婚一事尚历历在目,母亲当时说过,她若是不肯和丈夫离婚,就只当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
廖氏脸上的泪水卡壳了好一阵,但很快便愈发汹涌的流下来。
她哭道:“阿珩,你,你如何说出这种话来?夫妻之间,总当患难同当,你姑父此次被人蓄意陷害,我怎能在此时和他离婚 - 阿珩,你,你是不是因着我曾不喜云姑娘所以你对姑母不满?- 那时是姑母误会了,以为云姑娘是那小贱人的妹妹,这才冲动了,现在已经知道那小贱人并非云家女,那事便也就罢了。”
“至于你姑父,他犯下的那些事不过是些小事,若是他因着那些事被革职甚至入狱,我们廖家还有何颜面?阿珩,此事你必不能袖手旁观啊。”
廖珩看看自己姑母 - 他实在不想跟她说话,他再转头看自己祖母,那意思大约是这是你生出来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总不能让我这个侄子逼姑母去和人离婚吧?- 虽然这个姑母有不停插手自己婚事,拿着自己婚事做诱饵或者筹码在外不停兴风作浪的嗜好 -他不想理会她,并不代表他不厌恶。
廖老夫人转头看了自己身后的古嬷嬷一眼,古嬷嬷意会到她的意思,随手就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张待签的离婚纸,上前连同纸笔一起捧给了廖氏。
廖老夫人看瞪着那离婚书惊愕住的廖氏,声音平淡无波道:“签下它,我明日便让人送去给冯厚平签。你们离婚,我便让人活动,律法允许的情况下酌情为冯厚平减刑 -若是你不签,我上次就说过,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冯厚平的生死也便和我们廖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