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
声音近在耳边,连带着说话时的热气也一并吹来。
沈青棠毫无防备,本能地往后退,没有预兆的撞进冷硬的怀里,极淡的烟草味混着木质冷调香味,不难闻,甚至有些上瘾。
还没来得及退,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仿佛隔绝出狭小独立空间。
她正面对着他,距离太近,低头就能亲上。
沈青棠慌得不行,腰部抵着金属栏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冷跟硌人。为了拉开距离,又只能不住地往后抵。
呼吸乱掉了,大脑空白,连乐队在唱什么都听不清,是靡靡之音,吟唱无人窥见暗处,肆意拥吻的恋人。
许今野只是问:“看够了吗?”
“够了,够了!”腰部泛酸,她有些无措,避开他的视线,“你别……别靠这么近。”
“这么近就受不了了?”像是存心磨人神经,语速缓慢地很。
“嗯。”于唇齿间溢出的声气音。
许今野扯唇笑了下,“刚才是谁吵着要下楼去,你看到了,楼下舞池里人贴着人,比这靠得可近多了。”
小姑娘经不住逗,雪白的面皮红透了。
“你这样的……”
沈青棠抿抿唇,“我哪样的?”
“兔子似的,一口一个。”吓小孩一样的语气,裹挟着恼人的低笑。
“……”
下一秒,许今野已经抽开身,语气正经几分,“过来,教你玩牌。”
许今野玩牌是跟老爷子学得,人老了,能打发时间的爱好并不多,老爷子最喜欢下棋跟打牌,纸牌麻将什么都玩,闲暇之余就教他,没有别的目的,单纯缺人陪玩。
下去的人上来几个,胖子跟陈塘在,周淇被一个长相斯文的小哥搭讪,两个人聊得有来有回,他们就不在那发电碍眼,回来一块玩牌。
许今野不上桌,只负责教。
桌面上的筹码堆成小山,是他之前赢下的,他让她随便玩随便输,消遣的游戏不要有什么负担。
沈青棠点头,还是免不了紧张,集中注意力,听胖子讲规则。
一副扑克留下52张,从开始每个人分得六张牌,两张作为明牌翻开,四张作为暗牌保留,然后轮番抽牌,抽来的牌可替换现有的牌,也可以弃牌丢出去。留下的牌要作为明牌。
扑克A、J、Q点数为1分,扑克K为0分,扑克2可以减去两分,扑克3到10的分数对应数字。
抽牌结束,清算现有牌面的点数,点数最低者胜。
很冷门的扑克玩法。
“看牌,记好数字,选两张作为明牌,”规则一下子太多,她记不清,许今野俯下身教她。
属于他的气息笼罩过来,她缓缓呼吸,耳根滚烫。
因为室内,外套再一次被脱下挂上衣帽架,她绷着两肩,后背贴着坚实的肩膀,衣料单薄,他的温度透过来,烘烤着她,她总不能很好的集中注意力。
“抽牌。”许今野点了下牌面,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干净。
沈青棠闭了下眼,驱逐杂念,缓缓抽牌,是张梅花10,最大的点数,都说新人手气好,到她这就失灵了。
许今野也笑,“手气挺臭。”
捏着牌的手已经悬到半空,沈青棠还是习惯性仰头先问:“不要吧?”
语气还有些不确定,因为早前她拿到方块7,他让她先留下来,她不太懂,但还是留下来。
“嗯。”
许今野轻扣了下桌面。
最后清点,沈青棠掰着指头算了一遍,“八分。”
“这是赢了?”她偏过脑袋,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还行,不算笨。”
许今野直起身,勾唇,还算满意的笑了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长腿往前伸,无可避免碰到她的,在晃神,又听他道:“其实不难,再玩一局?”
沈青棠喉头发紧,点了下头。
胖子跟陈塘对视一眼,有种宿命感,无论楼下楼上好像都逃不过发电发光的命。
*
周淇上来时,许今野不在,中途有电话打来,是车队教练打来的,酒吧里太吵,他去了外面。
沈青棠也从牌桌上下来,拿着手机,给蒋清回消息。
蒋清问她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周淇在她旁边坐下,伸了个懒腰,“现在男生都这么能说吗?想睡就是想睡,聊诗词歌赋真的就大可不必了。”
听得人都困了。
沈青棠笑笑,“还挺文艺。”
“是做作,”周淇纠正,看脸分明还行,张嘴就倒尽胃口,她不以为意,问:“想喝什么?”
“果汁吧。”
周淇扭着腰贴过来,凑到她耳边,“管你的人都不在,你就不想试试别的东西?”
跟周淇比,沈青棠就像个乖宝宝,眨了下眼,问:“什么别的东西?”
片刻后。
服务员端着酒盘,推门进来。
周淇将其中一杯放在她身前,“这是你的。”
“这也是酒吗?”沈青棠问。
摆在眼前的只冰川纹玻璃杯,第一眼更像是气泡水,杯壁冒着层薄薄的水雾,又用着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