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来了,她必须得来,她不能看着他一个战斗。
就在这时,裁判跑到报幕处进行交涉,很快报幕员便宣布刚才的200米比赛中5道和4道存在肢体冲突,被双双取消成绩。
黄毛他们全都懵了,再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花臂骂了声:“操他妈的。”
大黑沉着声对黄毛他们说:“都别喊了,武子有没有撞他现在说不清楚,肢体碰撞一旦裁决,两人成绩肯定都要取消,他们想比脏赛,这恐怕才开始。”
晴也能看见邢武脸上的表情沉了一下,他走到场边拿过毛巾转头去看大曹,大曹竖起两根手指放在额边对他轻蔑地挥了一下。
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晴也忽然想起之前在黄毛家他们说的话,大曹想用当年他退赛的方式还邢武一击。
邢武此时一定也看懂了大曹的神色,他对大曹阴冷地笑了下,转过身将毛巾甩在一边。
时间一点点推移,太阳在悄无声息中移到当空,却因为厚厚的云层无法透出半点光来,整个比赛场都像笼罩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压抑、沉闷。
第四项推铅球大曹失利了,他推铅球的姿势很奇怪,每次要掷出去的时候总感觉像突然没劲一样,大黑默不作声地看着,忽然说道:“大曹前年胳膊打架受过伤,这个项目对他来说是废的。”
正如黑子所说,大曹推出去的成绩还不如前面几位小个子的,邢武的身影夹在一群人中间,晴也在大曹推完铅球后,眼神就未曾离开过邢武,却在这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邢武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左边膝盖,五官在瞬间揪在一起。
顿时,看台一片哗然,花臂他们全部站起身紧紧盯着邢武,裁判过去问他情况,但很快邢武便拍了拍裤脚站起身冷漠地摇了摇头,大家见他没事比赛也继续开始。
邢武双手放在身前站在原地等待,可晴也的一颗心早已跳到嗓子眼,不对,肯定不对,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她再清楚不过,一般小疼小痛邢武根本不可能皱一下眉,可他刚才那个反应分明像是遭受到很大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晴也再也按耐不住,双手贴在身边紧紧握着拳头,可邢武面色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包括他后来走到起推点,再到完成整个比赛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甚至比赛的结果让大黑他们连声叫好,黄毛侧头问道:“大黑哥,是不是最后一项1500米武哥赢了大曹,这比赛就拿下了?”
大黑点点头:“就看最后一项了。”
200米中大曹的实力已经一目了然,跑步是他的强项,1500米长跑,拼得就是耐力,没人能猜到最后的结果,场内突然出奇得安静。
就连对面几个原本在吹牛的老大哥们都不禁开始把目光投向跑道。
老董把邢武拉到场边正在不停对他说着什么,晴也看见老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来了,扛着一箱矿泉水正在给鞍中比赛的学生一瓶瓶地发。
发到邢武的时候,老朱还拍了拍邢武的肩,邢武只是拧开矿泉水一言不发。
然而晴也却发现邢武在走到场边落座的时候,左腿甚至都没有弯曲就直接坐了下去,便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晴也的心跟着颤了起来,她声音发紧地说:“邢武受伤了。”
“受伤了?”黄毛立马朝邢武看去,大黑他们面色暗了下来。
胖虎疑惑地说:“不,不会吧,那武哥为,为什么不说啊?”
不知道,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跟裁判说,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她可以肯定邢武刚才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她现在很担心接下来的1500米他到底能不能撑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这是他和大曹的五项比赛中最后一项,厚厚的云层中间突然裂开一道细缝,炙热的阳光就这么透过龟裂的缝隙照在赛场中央,那诡异的画面仿若一半是地狱一半是天堂,让整个赛场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
报幕员宣布1500米比赛准备,鞍中只有邢武报这个项目,老董亲自把他送到场边不停对他说调整呼吸,保持体力。
邢武径直从大曹身边擦肩而过走到2道,大曹原地做着热身运动,待邢武站定后,突然对他吹了个嘹亮的口哨,邢武朝他看去,大曹挑衅地扫了眼他的膝盖,邢武冷淡地抹了抹嘴角。
比赛便在一声枪响中开始了,大家上来就抢占跑道,混乱中有人踩了邢武一脚,邢武并没有理会,一圈过后,距离已经慢慢拉开了。
大曹遥遥领先,场内一片寂静无声,晴也牢牢盯着的邢武,他虽然保持着匀速距大曹一段距离,但始终紧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不停滴落,晴也此时只觉得呼吸困难,空气中那燥热难耐的感觉正如她第一天刚来这个地方一样,压抑到窒息。
三圈过后,邢武突然开始加速,而大曹的体力明显也快到了极限,他余光瞥见邢武的身影,面目狰狞地开始奋力,离终点还有半圈的时候,邢武逐渐追了上来,两人的距离只缩短到一个身位。
看台里开始发出阵阵骚动,大黑机警地看着暗堂那边的人,有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继续跑着,大曹和邢武同时变到2道准备超过那个落后一圈的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