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这家酒楼的人,两成是贵族人士,八成是平民中的富豪,也就是说——非富即贵。
至于普通人……开什么玩笑,普通人哪有胆子踏入这么高档的酒楼啊?
而此刻,眼力敏锐的迎宾小姐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刚走进来的三人,别说富贵了,身上那股寒酸气息简直都是扑面而来的。
那个中年人,一身粗布衣服,满脸的憨厚老实,无形中透出一股磕碜。
那个小姑娘,长得倒是水灵灵的、很漂亮,但是一身最劣质的粗布裙子,以及那怯生生、连东张西望都不太敢的样子,都足以证明,她不是什么高贵的豪门小公主,而只是贫民窟走出来的一朵易碎的小花。
至于那个男青年?
一身麻布衣服,样式看着比那对父女还要老土,像是乡下妇人自己做的那种劣质衣服,土里土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了。
这么三个人,还带着一只小白猫,居然敢踏进红月酒楼的大门?
谁借他们的胆子!
迎宾小姐们顿时都嗤之以鼻,甚至都没人愿意上去迎接。
要知道,刚刚面对那些富人进来的时候,她们可都是花枝招展、热情洋溢,谄媚得不要不要的。
可现在面对这几个肉眼可见的穷人,她们连说一句话都欠奉。
最终还是一个暴脾气的迎宾小姐朱莱斯走了上去,轻蔑地看着杨天三人,冷哼一声道:“喂,你们三个,知道这是哪吗?这可不是你们这些贫民窟的穷酸家伙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不然等会要是遇到哪位贵族少爷,让人家被你们身上的臭气熏到、坏了心情,那你们可就麻烦大了!”
马克和伊亚本来就诚惶诚恐,害怕得不行,只是在杨天的强行带领下才敢踏进这里的。
可没想到,一进来,就招致这迎宾小姐的恶劣对待。
父女俩顿时更是吓得冷汗阵阵,脸色惨白了。
伊亚躲在了马克身后。
马克则是看向杨
天,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杨先生,要不……还是走吧。这里真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朱莱斯看到这父女俩被自己骂一句就害怕成那个样子,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很好玩。
事实上,她们这些迎宾小姐,本身都是平民——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做这种谄媚卖笑的工作?
只不过,她们天天接待这些富豪、贵族,耳濡目染之下,潜移默化地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员了,自然不会再把自己和这些穷苦平民放在一个阶级上。
而此刻,看着这父女俩被她一句话就说的脸色惨白、害怕的不行,这位迎宾小姐顿时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仿佛自己“上流人士”的自我感知得到了再次的确认,内心自然一阵舒爽。
于是她骂的更欢了,冷笑说道:“看来你们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错,像红月酒楼这种高档场所,就是你们这辈子都不该来的地方。你们这些贫民窟的穷光蛋,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最好一辈子缩在你们那脏乱恶臭的老鼠洞里别出来了,否则只会污了其他人的眼。赶紧滚吧,滚远……”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突然打断了朱莱斯尖酸刻薄的话语。
这一刻,整个前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众多迎宾小姐目瞪口呆。
马克和伊亚也大惊失色。
谁也没想到,杨天居然……扇了朱莱斯一巴掌!
要知道,就在这门外,就有两排护卫啊,一共有大概8人,个个强悍如牛。
在这种地方,公然动手,真的不怕出事吗?
“你……你居然……你这个贱民,居然敢……打我?”
朱莱斯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疼得火辣辣的脸颊,愕然说道,“你……你是想死吗?”
杨天却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道:“我一般很少打女人,我也很不喜欢打女人。可是……说来有些抱歉,你太欠打了,我没忍住。”
“你!你你你!”朱
莱斯一听这话,气得差点要吐血了,眼中满是怨毒,咬着牙发出了鸡叫一般的喊声:“外边那几个傻大个,你们是聋了吗?有一个贱民小子在这里公然打人,你们还不管管?”
门外两侧的护卫们其实是真没注意到里边的情况,他们都在摸鱼,彼此闲聊着呢——毕竟出入红月酒楼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酒楼背景不小,没谁敢在这里公然动手的,所以他们这些护卫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这里傻傻站岗而已,根本不需要操心什么。
可现在听到朱莱斯的尖叫声,他们才回过神来,齐刷刷地来到门口朝里一看。
看到朱莱斯脸上那鲜红的手掌印,以及她手指的那个年轻人,这些护卫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敢在红月酒楼动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一个护卫大吼一声,率先朝着杨天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