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燕京。
一处幽深的宅邸里。
一位老人刚刚起床、洗漱完毕,来到小院里,拿起旁边的铁制小水壶,开始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院子里非常安静,只能听得到老人身上衣料摩擦的声音以及水流从壶口流出、落入花盆的声音。
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其他人在附近。
而且,这小院的围墙、装饰、地板什么的看上去都很普通,就像是乡下随处可见的院落。
只不过,如果仔细查看,便会发现,这里种的花花草草,都是极为珍惜、甚至有价无市的品种。以及……这片小院的地理位置,所值的价钱,绝对能超乎无数人的想象。
“呼——”
老人浇完了水,深呼吸了一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放下水壶,走向书房。
推开古朴的书房门,一阵幽幽的紫檀香便扑面而来,很是怡人。
老人走进去,悠哉悠哉地来到书案边,正准备坐下,却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眯!
那是一个信封。
正静静地躺在书案的中心。
信封的材质大概是非常普遍且廉价的草纸,但由于表面附着着一层灰尘,颜色显得更加暗黄。
信封的封口被封上了,封泥非常完整,而且颜色非常深,看得出来,应该是已经有了相当久的年份了。
老人看着这信封,并不知道这信封里有什么东西、是什么内容。但,他那双之前一直古井无波、恬淡闲适的眼中,已然泛起了惊讶的波澜。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里不该出现这样一个信封。
如果这信封是以正常的方式送过来,那他肯定会在看到之前就受到下人的禀报。
而如果是不正常的方式……就更不可能了——这小院,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其他人的踪影,但实际上是有数位常人难以想象的高手在守护的,就算是一只鸟儿都不可能在他们不允许的情况下飞进来!
所以……这信封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老人站在这里,看着这信封,眼露惊异地沉默了许久。
之后……
他走过去,拿起了这信封,看了一下正面与反面,似乎都没有任何署名与标识。
于是他直接扯开封泥,拆开信封,一看……
里面有一张白纸。
不过说是白纸也不是很准确了——这纸似乎已经存放了相当的年份,透出沧桑的暗黄色。
老人拿出这信,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僵住了!
甚至,拿着信封的手,都颤动了那么一下。
他的眼中一下子出现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但事实上……这信封上的字,却非常简单——“他会回去的”。
……
同样是早晨。
天海市。
丁家。
书房里,气氛已然变得相当紧张、凝重。
丁建国正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数份资料,脸色相当之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建国满脑子都是问号,“孙皓然莫名其妙就死了。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孙栋梁也死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我这在做什么怪梦吗?”
一旁的助理小张其实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板的问题。
毕竟这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好端端的一对富家父子,怎么突然就双双殒命了呢?
而且……还是在不同的地方。一个是在国外,一个,直接是在他自己的家里!
这简直匪夷所思啊!
不过……更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
另一边的助手小李补充道:“BOSS,不知道您注意没有。这位孙先生,以及那位孙少爷,就连死法都高度相似!”
丁建国微微一愣。
对于孙家父子的死,他实在太吃惊了,以至于都没有太仔细看具体的情况。
此刻听小李这么一说,他连忙低下头,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便又吃了一大惊。
“还真是!居然连死法都一样?都是被无关的下属给捅死了,而且杀人凶手还都精神失常了……”丁建国诧异道,“这又是什么个情况?”
小张和小李都只能无言地摇摇头,表示他们也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建国咬着牙,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而且……多半和杨天那小子有关!对了,有杨天和铃儿的消息了吗?”
小张和小李只能继续摇头。
“无论是杨天,还是丁小姐,在浪漫之都用的都是假身份,所以无法追踪。到目前位置,我们还没有追查到任何关于这两人的踪迹信息。”小张道。
“嘭!——”丁建国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