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绿油油,失败了就更别提了,那是肉包打狗,给白眼狼丢骨头。
无论成败对自己都没好处的事情,谁又会去做呢?
所以娄昭君在第一时间就以“我乃一介妇人,何以干政”为由,拒绝了高岳。这个理由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侄儿当然会劝说母亲同意,但是事成之后,还是需要族叔再去求我母亲。在下求母亲办事的消息,你知我知即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高澄一脸严肃的说道。
高澄去求高岳一同出征,最后游说娄昭君出面,这件事会让高欢很反感。
但娄昭君爱子心切,并且以大局为重,让高澄为监军,一同出征,高欢哪怕知道了也会原谅娄昭君的。
高欢总不可能跟势力强劲的娄氏翻脸,于情于理都不可能。
“这个自然。”高岳点了点头。
“好了,那侄儿这就回去办事了,族叔静候佳音吧。”
高澄起身告辞,并不想在高岳这里过久停留。对于他来说,高岳只是个工具人而已。
……
高澄的设想是很好的,然而,娄昭君并非普通女子,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霸府内娄昭君的卧房里,高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娄昭君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藤条,冷冰冰的看着低着头不敢出声的高澄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高欢是个权术高手,而且很有手腕。他对于军权的分配与团队的平衡,是非常在意而且可以熟练操作的。谁要是打军权的主意,等于是在最让高欢不待见的领域里疯狂作死!
娄昭君知道高欢是什么人,也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行事一直都很谨慎。
“母亲,孩儿是世子,将来要当皇帝的!我若是没有军功,如何服众?母亲也好好想想啊。”
高澄不甘心的说道。
“你还敢顶嘴!”
娄昭君一鞭子抽到高澄背上,因为冬天衣服厚,虽然听起来打得很厉害,但实际上也只是让高澄感觉背上有点火辣罢了。
“母亲,难道孩儿说错了么?”
高澄不服气的反问道。
“住口!现在魏国的天子是元氏!你父都没有称帝,哪容得上你在这里叫嚣!”
娄昭君气得浑身发抖,其实吧,很多人都明白,元氏都是傀儡,天子元朗更是傀儡中的傀儡,根本没什么权力。
然而很多话秘而不宣,跟公然叫嚣,区别还是很大的。做事谨慎,不要授人以柄,这才是成功之道。娄昭君就是很满意高欢这一点,很会做表面功夫!
哪怕天气不冷不热,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给人的观感终究还是不一样吧?
“你真是要把老娘给气死!”
娄昭君一屁股坐到床上,默默垂泪。上次高澄私通郑大车,就让她很难下台了,没想到这次高澄居然想染指军权!
这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母亲,上次那个贱婢是诬告我私通庶母!这样的事情将来要是再发生,母亲能确定将来父亲一定会让您的子嗣接替世子之位么?您确定么?”
高澄对着娄昭君怒吼道。他对上次的事情真的很不爽!
娄昭君面色微变,沉默了。
确实,正如高澄所说,世子之位并不是固定的。将来高欢称帝了,谁是太子呢,虽然基本上就是高澄无疑了,但也未必是铁板钉钉。比如说上次高澄私通庶母那件事,高澄差点就被高欢一怒之下废掉世子之位。
连一个看门的大头兵(高欢),都可以一跃成为雄霸北方的诸侯,有什么理由认为高欢的那些庶子,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呢?
上次私通庶母的事情,确实是个阴谋。高澄只是之前私通过郑大车多次,但被告发的那一次,却真的没有被人捉奸在床!
也就是说,他虽然并不冤枉,但桉发的那件事,却又是被冤枉的!娄昭君也是怀疑,高欢麾下势力当中,看不惯自己的势力绝非孤例。
“再者,高岳虽然是族叔,但带走邺城所有精兵,母亲也不放心吧?有我在里面当监军,是不是要可靠一点呢?”
高澄继续狡辩道。
娄昭君微微点头,这次高澄确实有点急躁,但出发点却并非如同以前那样,像个发情的公狗一般四处祸害小娘子!
她也考虑到如果这次挫伤了高澄的积极性,那将来高澄办事会不会唯唯诺诺,缺乏进取心呢?
想到这些,娄昭君就有点投鼠忌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明确的拒绝高澄。
看到娄昭君颇有意动,高澄继续说道:“只要母亲请邺城诸将吃个饭,席间随意询问一番,恳求他们配合促成此事,也就够了。
父亲毕竟也下达军令要出兵南阳,他们反复推诿,本身就心虚,母亲促成此事,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高澄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