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老爹居然都可以原谅。这就是古人的胸怀么?
刘益守感慨的叹息道:“司马先生胸怀宽广,我辈不如也。”
他记得前世有个经典名场面,就叫司马子如爹坑儿。
那是高欢长子高澄与高欢宠妾郑大车私通后,被人告发。高欢将高澄毒打了一番,还想废掉他世子之位。结果司马子如劝说道:“年轻人都这样,我儿子司马消难也是跟我的美妾私通,我还不是选择了原谅他,男人嘛,这种事情看开点就好了。”
然后高澄这才逃过一劫。
没想到司马消难跟老爹宠妾私通竟然是真的。
当然,高澄那件事以后,司马消难“儿子偷爹不算贼”的事情就声名远播,他本人就臭名远扬了。
“司马先生,这样吧,我这里文房四宝皆有。你呢,把高王手下重要将领,谋士,他们的性格,能力,亲属关系还有你个人的评价,都写一写。
写完给我看。如果我感受到了你那份诚意呢,就放你回邺城。当然了,不写也没事的,寿阳风景优美,良田何止万顷。先生去做个田舍郎,在此地颐养天年,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阳休之,给司马先生磨墨。我去招贤馆看看。”
刘益守对书房里几乎透明人一样的阳休之说道。
“好的主公!在下一定寸步不离司马先生。”
在一旁吃瓜快吃饱了的阳休之兴奋说道。
等刘益守走后,阳休之面带微笑看着司马子如说道:“司马先生,关于高王的私事,主公很有兴趣但是他不好意思说。其实在下也很有兴趣,麻烦你写一写,特别是他在你家跟美妾玩耍的那些事。”
……
“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益守在招贤馆的院子里发现女扮男装的元玉仪,虽然粘着八字胡,穿着文士袍,但窈窕的身材是衣服遮盖不住的,怎么看怎么是女人。
此时此刻,一堆人都在围观院子里擂台上的两个人。此番马头郡大水,果然有不少人前来投靠。陈元康在招贤馆内设局,会文的文斗,会武的武斗,达到标准就录用。
“阿郎你没看到么?新来的这个人啊,台上那个,他刚刚把源士康打了。”元玉仪满脸兴奋,似乎很想看到源士康吃瘪。
刘益守这才注意到,源士康现在正在台上跟一个身材极为健硕的年轻壮汉比斗,双方都没有动兵刃。那人出拳如虎,带着凶狠。源士康节节败退,已经快退到擂台边缘。
“源士康不是在马头郡赈灾么?”
“他回来复命的啊,不过没去阿郎的书房。”元玉仪有口无心的说道。
其实真实情况是元玉仪要给源士康介绍元氏的漂亮妹子,前提是要把擂台上的壮汉打倒。源士康傻乎乎的就上了擂台。
当然,这些事情元玉仪是不会跟刘益守说的。
“此人倒是有些本事啊。”
刘益守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人应该是灾民中的一员,因为身材健硕,所以自己好像有点印象。
正在这时,一个不小心,源士康被那人打下擂台,摔倒在地上异常狼狈。元玉仪忍不住捂着眼睛,随后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大变,如同做贼一般悄悄的从人群里退出,直奔自家府邸而去。
“主公觉得此人如何?”
陈元康不动声色的凑过来问道。
“嗯,当个护卫绰绰有余了。”
刘益守看着台上那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此人北面而来,暂居马头郡。此番我们在郡内赈灾,他恰好是被救的一人。听闻主公求贤若渴,他便来招贤馆试试身手。
源将军身手不凡,他能战而胜之,显然并非泛泛之辈。”
陈元康一句话给那人定了性。
“让人群散去吧。”刘益守微微点头,陈元康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对了主公,近日似乎有人暗地里窥伺招贤馆,在下会留意那些生面孔的。”
陈元康前两日看到有个一面之缘都没有的生面孔在附近晃悠,长得贼眉鼠眼的。当时自己身边没有亲兵,不然就派人去把那人给逮住了。只是这两天就看不到那个人了。
梁国户籍管理森严,没有通行证很难四处行走,这个是怎么混到寿阳的,依旧是个谜团。
“嗯,这些小事交给亲卫就可以了。”刘益守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在寿阳地区现在声望如日中天,根本不怕这些宵小之辈。
“主公,不可懈怠!此人极有可能是萧衍那边的官员,所以才能在梁国各地畅行无阻。说不定是萧衍派来的密探,窥伺我们各项军政民政。”
萧衍有这么高明的手段?
刘益守满脸疑惑,想不通要是萧衍如此心思缜密,他是怎么被侯景带着八百人给干趴下的?
“罢了,带台上那人去我书房里面谈,我先回府邸休息了。几天都没好好睡觉,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