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门前的石碑条令。遵守石碑上的条令,就是遵守刘益守在寿阳立下的规矩。
遵守规矩,就等于是有效的统治了一块地方。
以芍陂为切入点统合寿阳的资源,饶是陈元康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刘益守的眼光。
他不知道的是,寿阳周边,在后世提供了全国三百分之一的产粮,看起来好像不多,但是把东三省产粮基地的量除掉,这个比例就会急剧攀升了!
无粮不稳,只有从最基础的地方切入,才能保证自己在寿阳立足。
“第三个嘛,设立一个芍陂官的职务,负责组织每年对芍陂进行修整。下面的记好了,从当地户口中,五丁抽一,编练成军。这支军队,也不需要打仗,只负责平日里修整芍陂。农忙时务农,农闲时组织起来军训。
洪灾来的时候抗洪,旱灾来的时候抗旱,再就是修筑巩固芍陂的堤坝。”
这个……似乎是别有目的啊!
在场没有傻子,一听“编练成军”四个字,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这种藏兵于民的举动,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摆脱掉了世家大户的私军制约!
而且,对萧衍也有个交代,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我并没有组建新军,我只是把乡民组织起来抗洪抗旱而已,毕竟寿阳南面那么大个池塘对吧?
“好的主公,卑职記下来了。”
“嗯,再轉一圈,今晚在乡民那边过夜,明天我们就返回寿阳。”
劉益守摆了摆手,芍陂比他想象得大了太多,几乎都有一个小县那么大了。难怪楚国定都寿阳后,就靠着芍陂灌溉四周得到的粮草,北上争霸!
……
南济阴郡,竹邑城的一间小院落内,陈庆之坐在书房的桌案前,他麾下几个副将,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端坐着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乱臣贼子!”
陈庆之恨恨的将一封书信拍到桌案上,已经是气到极点。
“都督,末将知道您很生气……但是,萧正德这个混球,天子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您就是生气,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张马脸的马佛念十分纠结,自家主帅就是个死脑筋,保皇党。连皇帝自己都不把蕭正德当回事,你这么激动有意思么?
陈庆之面前这封信是刘益守送来的,上面说萧正德邀请自己入建康“勤王”,然后附上萧正德信件的抄录。
陈庆之是不是真的愤怒,马佛念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对此是无感的,更别说带兵入建康“勤王”这种事情了。
萧衍对于宗室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甚至已经是毫无是非观念了。现在刘益守抄了一封信过来,萧正德到时候大可以说刘益守在污蔑他,为之奈何?
“都督,此事只怕最后会不了了之。倒是刘益守为什么会把这封信送来,值得推敲一番。”
马佛念说完就当自己是哑巴,等着陈庆之回话。
“刘益守,想夺南济阴郡!他想要彭城!”
陈庆之微微皱眉说道。
有白袍军在,刘益守无法碰到飞地彭城,白袍军走了,南济阴郡兵力空虚,对方想必能如愿以偿。
是进还是退,陈庆之也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