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示敌以弱,估计……凶多吉少。”宇文泰满嘴苦涩的说道。
有的人,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偏偏又相当的自我感觉良好。当初他在定陶守城的时候,那帮人就觉得能守住定陶都是他们的功劳,是自己的军令“碍事”。
这么多兵马,冲上去把费穆的人围殴也揍趴下了。他们才应该是进攻的一方,怎么能憋屈的守在定陶不出去!
“此番费穆若是获胜,定然士气暴涨。下一步,他们会去哪里呢?”
刘益守看着宇文泰和王伟,微微一笑道:“这次虽然情有可原,但是军法就是军法,王伟我问你,主将抛弃军队逃脱,该当何罪?”
好吧,终于还是绕到这地方了!
王伟苦笑道:“主公这不是明知故问,按军法,在下与宇文将军都要斩首,在军中传首三日以儆效尤。”
“现在用人之际,罪先记下,待破费穆后,将功折罪,你们二人可服气?”
“谢都督不杀之恩!”
宇文泰连忙拱手行礼,而王伟则是一言不发,双手拢袖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
“好了,不必客套,说说看,下一步我们要如何?”
“冤句与考城,甚至是与睢阳之间距离并不远,但是道路泥泞河道交错,沼泽遍地。
如今春夏之交,各条河都是河水暴涨,粮草辎重总不能走一段水路又在泥地里运几天。所以末将料定,费穆不会南下直取考城。”
宇文泰脑子转的很快,在得知刘益守不会把他砍了祭旗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确实如此,要是这条路好走,当初我就不会让你们大张旗鼓的宣传要在定陶以北跟魏军决战了。
如果你们是费穆,会怎么办?”
这句话问出来,宇文泰跟王伟二人都沉默了。
刘益守笑着说道:“我要是费穆啊,在击败定陶的军队以后,不会立刻前进,反而会朝西面退却。”
后退?
宇文泰跟王伟都愣住了,好像脑子里有一道灵光闪过,但是又瞬间的暗下来,隐约觉得眼前有浓厚的迷雾,看不清全貌,只能发现某个地方有光亮传过来。
“你们想啊,先往西面退,这样其实也是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当中,让我们不知道他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或许是被元颢叫回去,或者是洛阳那边出了事。
其实啊,他只是把拳头收回去了,再打出来以后,就会更有力,而且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向。”
“请都督明示!”
宇文泰和王伟二人拱手说道。
“打了胜仗后,不动声色的撤退,让运粮的队伍,先行进到小黄城。那里是睢水和南济水交界的地方,乃是屯粮的绝佳场合。
紧接着,费穆就会带人从小黄城出发,沿着睢水东进到我们的侧翼,也就是雍丘!
然后沿着睢水,一路杀过来,杀到睢阳来决战!这条路不仅好走,而且后勤保障极为得力,又能出其不意袭击我们侧翼。
我昨天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刘益守打了个哈欠说道。
按道理说,好久没有跟自己后院那些妾室们亲热了,他应该是很饥渴的。但是人在高压之下,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下三路的事情。
刘益守满脑子的都是怎么解决掉费穆和他麾下那帮实力其实并不是特别强劲的魏军主力!
他琢磨费穆所花的心思,比他在妹子身上花的心思不知道多哪里去了。
“主公,我们在定陶也曾经研究过费穆可能会出什么招数。宇文将军当时就觉得,费穆极有可能将我们引到小黄城决战,然后偏师后路抄定陶!火烧定陶的粮草辎重。
等我们得知粮草被烧,老巢丢失以后,定然军心大乱,慌不择路的要撤退。他们就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在后面一路追杀。
果然,是要奔袭小黄城么?”
王伟激动的说道,难道刘益守现在跟他们说这些,就是要让他们去小黄城?
“不,我会派你们二人去睢阳那边最西面的城池雍丘,你们就在那边死死顶住费穆!我料定费穆必走雍丘。
若是雍丘不保,则睢阳定有一番苦战。”
关于雍丘,还有个很出名的成语,叫“杞人忧天”,雍丘是古代杞国的国都,当然,这个成语的出炉,也是他们被人内涵了。
此刻王伟就想问一句,刘益守是不是也在“杞人忧天”呢?
“都督,北面来的最新军情!”
一个浑身是泥,都来不及洗一洗的斥候,急匆匆的走上城墙,将封得很好,但四周也全是干涸泥巴的竹筒递给刘益守。
“辛苦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刘益守一点也不嫌弃,拍了拍那斥候的肩膀说道,想来这一路抄近道,估计走得很狼狈。
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刘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