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从贼不可饶恕的名义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愿意跟随我们勤王的,我们可以把官职许大一点,甚至州郡中的无主之地,可以任由他们挑选。反正正如先生说的,是元子攸后面去收拾这些,不是么?”
宇文泰黑黑的脸上露出笑容,看得王伟一愣。
这特么的才是大奸似忠啊,绝了!王伟不禁对此人暗暗警惕起来。
……
“商周以前,宁陵这个地方叫葛。葛乃是一种三叶子的小蔓藤。古人甚感神奇,对葛顶礼膜拜以为图腾,宁陵这里的人更是以葛为荣,特以“葛”为地名。”
骑在马上,陈元康又开始对刘益守炫耀显摆起他那渊博又似乎没什么卵用的学识起来。
看到刘益守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陈元康笑道:“葛的一身都是宝,葛藤可以用来造纸,葛的根、茎、叶、花均可入药可以食用亦可以入药。
葛根磨成粉后,甚至可以作为军粮使用。将来贤弟找到一块立足之地,可以将其推广开来。”
听完这番话,刘益守面色微变,拱手对陈元康肃然道:“受教了。”
“不客气,宁陵小城,我一人就能拿下,将邱大千写的文书给我。”陈元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众人已经来到宁陵城下,这座城池非常低矮,但有点不同的是被众多河流环绕,真要攻城,一时半会还有点麻烦。
“我去去就来。”
陈元康拿着刘益守给的文书就走,却是被对方拉住了。
“刀剑无眼……我先派人去试探虚实也是一样。”
“放心吧。”
陈元康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刘益守只需要陈兵于河对岸就行,他独自走过浮桥来到城下,很快就被人放进城池。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陈元康就和宁陵城的几个守将一起出来了。
“愿为都督效犬马之劳!”
几人一齐跪下说道。
刘益守连忙将他们扶起,拍了拍对方身上的尘土。
“你们几个都会睢阳歇着吧,宁陵小城,你们守着也是担惊受怕的。”
刘益守温和说道,众人都是齐声应和。
等大军入城之后,刘益守单独将陈元康叫到签押房,疑惑问道:“刚才你是怎么劝降那几人的?”
“我先跟他们说,尔朱荣就要带兵打到洛阳了,你们手下都是郡兵没有私军部曲,没有自己的嫡系亲信,你们想过要如何自处没?
我又说如果元颢将来得势,那么你们把责任推到邱大千身上就可以了,保全家小自不必提。而现在对元颢表忠心,且不说能不能活过明天。就说万一将来元子攸赢了,你们岂不是要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你们起码要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吧?自己想死也就罢了,何苦连累家小?
那几个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就答应投靠过来了。当然了,不要指望他们多么忠诚,只要不闹事就行了,毕竟睢阳并非久留之地,我们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我们终究是只能依靠自己的。”
陈元康最后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刘益守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