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兵一处,高氏对他们的人马不会打散整编。可以说相当看得起对方了。
为何刘益守会如此强硬的将高季式剃头呢?
高乾百思不得其解。
高慎和高敖曹二人心虚的将头偏到一边,不敢跟高乾的目光对视。而高季式看到他们三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一点也没明白。
“罢了,那边回信了么?给我看看。”
高乾沉声说道。
高季式不敢造次,连忙将那封落款是崔暹的信交给高乾。
一目十行的看完,高乾又看了一遍,怒气渐渐平息,反而陷入深思。
他将信交给众人传阅,不一会,除了高季式外,其他三人都是沉吟不语。
“这个刘益守,很有想法啊。”
高乾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很难相信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居然有如此胆气。
当然,对方也可能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但无论如何,对方指出的一些事情,确实是高氏现在最为担忧的。
尔朱荣!
这个名字,是高氏兄弟完全绕不过去的。
河北之地,只能有一个主人,这个人现在是葛荣,但在有些明眼人眼中,这个人完蛋只是迟早。
尔朱荣收拾了残局,那么就一定会完全控制河北之地。那个时候,已然“兵强马壮”的高氏要如何自处?
被人砍掉手脚后心甘情愿当狗?
还是拼死一搏将尔朱荣拉下马?
很多问题,就是生存与毁灭的选择,关键是,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崔暹,哦,干脆直接说,就是刘益守在信中暗示,你们高氏不对付尔朱荣,那是不可能的。不要幻想对方在歼灭葛荣之后还会放过你们!
就光一个“从贼”的由头,就足以将你们家的人从头砍到脚了。
只能干掉了尔朱荣,你们才算是真正混出来了。
那么要如何击败尔朱荣呢?
刘益守在信中说“击其惰归”,基本上就是说明白了,等尔朱荣把葛荣收拾掉的时候,就是他们最懒散,警惕性最差,战斗力也是最差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们高氏集中所有精锐,对带着俘虏的尔朱荣大军进行闪击战!则一定可以打败尔朱荣!
等做到这一步,你们再到我面前装装大尾巴狼,现在有什么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毕竟只有活人说话才有意义。一个要死的人,说什么话都是海市蜃楼而已。
所以高乾等人看了这封信以后,就不说话了,他们没法说,刘益守每一句话都是说道点子上。
“大哥,我们不去把枋头城围起来,恐吓教训一下刘益守么?”
高敖曹大声问道。
他心里有口气出不来,要是连刘益守这种小白脸都不能收拾了,那高氏以后在河北哪里有威信可言?
但收拾了刘益守,必定是大动干戈,这样又会给尔朱荣机会。
谁是主要的谁是次要的,高氏兄弟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如果意气用事在这里耽误时间浪费气力,那才真是会误了大事。
高敖曹等人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刘益守似乎有恃无恐了。
原来对方早就看明白了河北的局势,知道没人会有闲心来对付自己,所以心态轻松的很呢!
“可恶,居然不能拿这个小白脸怎么样!”
高敖曹恨恨的挥拳打在空气中,一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不,我们也不能那么轻松就放过他们。现在大军向枋头进发,对着城楼喊话,让那行人开城投降!”
高乾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哥是说,诈唬一下?”
高敖曹眼睛一亮问道。
“没错,就是诈唬一下啊。万一有收获呢?诈唬一下又不吃亏,同时也震慑一下那个姓刘的,免得别人说我们高家人可以被人任人揉捏。”
“说不定,他们就把崔小娘放了呢?”
高慎不动声色的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大丈夫何患无妻?”
高乾一巴掌拍在高慎肩膀上,满脸不悦。
“那行,大哥不用亲自去,我带着一队人马去叫阵就可以了。”
高敖曹自告奋勇说道,他说话声音太大,都震得在场诸人耳膜生疼。
“三弟此去小心些,切莫攻城。咱们准备不算充分,哪怕全力进攻枋头,恐怕也只能拼个两败俱伤,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吓吓他们就行了。”
“我知道的,大哥放心!”
高敖曹拍拍胸脯说道。
……
一天之后,枋头城城楼上,刘益守面色凝重的看着城下军容严整的步骑组合大军,微微皱眉。
“高氏的兵马,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