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呃,那个……”
“怎么了?”
企图“偷袭”的冯淑鸢以为自己的企图被发现了,心脏不争气的狂跳,手都有点抖。
“我的胳膊,被你压麻了……”
刘益守微微皱眉道。
“哦。”冯淑鸢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
有的时候,哪怕时间过去十年,一个人的生活也不会发生改变。
但更多的时候,往往就是过了一夜,生活就会完全不一样。
对洛阳来说,对冯淑鸢来说,都是。
当刘益守他们出现在洛阳城外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城头挂起了白布,城门卫兵头上绑着白布,所有进城的人,都要在胳膊上绑一条白布,全城缟素!
这是皇帝驾崩才有的待遇,连重量级王爷死了都不可能洛阳全城缟素。
贺拔胜一脸惊骇的看着刘益守,某人昨晚上跟贺拔岳他们说天子元诩会被胡太后弄死,今天居然洛阳就发丧了!
这到底是料事如神,还是乌鸦显灵,真是一言难尽。
洛阳各大城门都已经完全戒严,任何人都不得外出。但是,却可以不经过检查,直接进城!也就是说,对进城的人,不加查验,只是严格控制出去的人。
毕竟,洛阳也需要各种物资,如果连人都不能进来,这么大一座城池,或许三天都维持不下去!
刘益守暗中揣摩,朝廷,或者干脆说是胡太后及其党羽,应该是在试探各方反应,绝不会长期封锁城门。
他忽然想起于校尉来。于校尉是在搜查“血书”和“信使”,估计是没有搜到(无论是不是主动不搜寻)。
所以,胡太后为了以防不测,所以干脆就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一同进城吧。胡太后大概是防着有人出城通风报信,倒是不介意外面的探子进来,反正都是出不去的。”
混在人群中,堂而皇之的入洛阳,并未遭受任何盘问。
刘益守暗暗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胡太后真不是做大事的人,别人家一般都是外松内紧,结果这洛阳城反而成了外紧内松。
街上连个巡逻的队伍都没有。
刘益守觉得,胡太后大概是以为天子元诩被自己弄掉,尔朱荣就再也不是“岳父”的身份,缺少了带兵入洛的借口,在战略上,已经全盘输掉了。
当然,她这么想,一般情况下是没错的,比如说尔朱荣只是个手里没有兵马的权臣,现在基本上就是待宰羔羊了。
……
任城王府外,冯淑鸢去叫门,门房去开门。然而正当刘益守和贺拔胜二人准备跟着萌妹子一起入府的时候,从府里出来了一位面色阴沉的年轻人。
穿着华丽,相貌尚算是英俊,当然,完全没法跟刘益守比。
他身后跟着十多个拿着棍棒的家奴。
“我表妹的护卫,就是你们杀的么?”
刘益守愣了一秒,随即醒悟过来,对着眼前这位年轻人拱手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你表妹,看她一个人比较危险,所以送她入城。我们这就离开。”
“哼!”
那位年轻人面色缓和了几分,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这些人都进入府邸后,刘益守才嗤笑着对贺拔胜说道:“防着我跟防贼一样,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贺拔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刘益守就继续说道:“先回圣明寺休息一下吧,任城王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因为你长得帅,所以人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刘益守这回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成也萧何败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