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神秘微笑,却又不说破。
“先生可否解释下,为何你们会软禁我们呢?”
贺拔岳疑惑不解的问道。看刘益守他们的态度,貌似并无恶意。
“其实,都是因为这个。既然将军也在尔朱都督麾下,给将军看看也好。”
刘益守对道希大师使了个眼色,后者从黑色常服中套出一张染红了的帛布,将其递给贺拔岳。
“这是……”贺拔岳心中一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是天子派人送出的血书,使者中了箭伤,在寺里修养。这封血书正好是给尔朱都督的。将军且过目。”
贺拔岳略有些颤抖的接过血书,看完之后,直接怒发冲冠!
“这帮乱臣贼子,将朝廷当做私产,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此等贼寇,人人得而诛之!”
贺拔岳猛的站起身,就要去拿房间角落里放着的横刀。
“贺拔将军,如果有力气的话,不如想想,要怎么出洛阳城,然后将这封血书交给尔朱大都督。”
刘益守淡然说道,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句话如同盛夏里落下一盆冰水,贺拔岳整个人都冷静清醒了过来。
再生气又有什么用,难道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冲进皇宫?
“有贺拔将军出马,只要出了洛阳城,此事已定。益守啊,你也不必去并州凑热闹了。”
老好人道静难得的露出微笑,虽然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凶恶,并不显得和善,不过刘益守知道,这间屋子里面心肠最软的人,非道静莫属了。
只可惜,老好人心肠是好了,脑子却有点不太灵光。
刘益守暗自叹了口气,他见贺拔岳竟然也没有反驳,不由得对此人看低了几分。如此明显的破绽都没看出来,此人在大略上是没问题的,前出侦查也算得上是有勇有谋,独辟蹊径。
唯独在某些细节上不太注意。
“贺拔都督,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混出洛阳城,那么,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带着血书,直接回并州?”
刘益守不动声色问道。
贺拔岳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确实如此,事态已经如此紧急,早一天回并州,就能早一天将血书交给尔朱大都督。”
刘益守不由得又看低了此人几分。
“贺拔将军,这封血书,其实不是天子写的,是我用鸡血写的。里面的内容,也是我胡乱编的。”
刘益守抱起双臂,就这么和贺拔岳对视。
“寺庙里也养鸡么?”
一旁的达奚武好奇问道,很明显,圣明寺是吃素的,养鸡何用。
贺拔岳也是回过神来,疑惑问道:“兄台何意?”
“没什么意思,我就说这血书是我弄出来的,你们信么?”
“不信,上面还有天子的印信呢。”
贺拔岳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找了块石头刻的。”
“这……谁信啊。”
达奚武对此嗤之以鼻道,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刘益守。
“对啊,你们都不信,空口无凭的,拿一份不知来历的血书回去,尔朱都督也不信啊。”
刘益守摊开双手继续说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贺拔岳三人面面相觑,确实如刘益守所说,只带一封血书,而没有证明人,很难取信尔朱荣。
“那兄台觉得要怎么办?”
贺拔岳就是这样,自己不知道的,他就非常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所以身边的弟兄对他都很服气。
“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有个正牌信使,叫源士康。不过他现在已经因为流血太多,经常昏厥,大概是不能跟你们一起上路。
所以你们可以等他恢复再走,说不定一个月吧。”
刘益守给了一条死路,毕竟,一个月以后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还有个选择呢?”
贺拔岳直接把刚刚那个建议枪毙了。
“还有个选择,就是我,这个冒充的信使,跟你们一起上路,然后我把血书交给尔朱大都督,你们也别说破我的身份,就这样。”
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如此重大且正义的一件事,居然要弄虚作假,这令人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好比饭碗的白米当中掉进去一个蟑螂。
“天色不早了,各位先去歇息,明天再答复也不迟。只要你们想好了,决定了,那我就想办法带你们出城。”
刘益守自信的说道。
达奚武本来想来句“就你也配?”,结果被贺拔岳的眼神制止了。
“那些麻烦兄台了,容我们思索一夜,明天一早,就给你答复。”
贺拔岳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他都拜了,贺拔胜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