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层过滤膜。”
“通过两界壁垒和信仰过滤膜两层过滤,他们战斗时对我们村庄的天气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敖琅道,“不过如果他们下次还来招惹我们,就算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我还是想再送他们一个浊气弹。”
“好,下次再来。”虽然心疼服务器宕机的损失,但见全村老百姓都这么高兴,青言心里也很高兴。
钱什么的,反正一直都缺,急也急不来,大家的心情最重要。
何况,赚钱不也是为了村民的生活更美好,让大家的心情更好吗?
敖琅在青言上弯的唇角亲了亲:“谢谢你支持我的任性。”
青言闹了个大红脸:“怎么突然这么说?这么成熟又坦然的学长不是我认识的学长!”
成熟坦然的敖琅学长嘴角一抽,一只手胳膊箍住青言,另一只手按住青言的脑袋使劲挼:“什么意思?我以前不成熟吗?不坦然吗?”
“一点都不!”就算被威胁,青言还是努力伸长脖子,发出源自内心的呐喊,气得敖琅把他脑袋揉成了乱鸡窝。
“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聊斋账号。”敖琅生气道。
青言坐在敖琅的大腿上,双手吊着敖琅的脖子,笑眯眯道:“不,我一点都不想继承你那个因为嘴臭队友和对手被封号N次的账号。”
敖琅:“……”这青小言怕不是皮痒了?
自从青言完全坦白之后,就越来越放飞自我,天天以看我变脸为乐了?
敖琅越想越气,又把青言脑袋按怀里揉搓了一把,直到青言告饶才放过他。
两人笑闹一番之后,什么暧昧的气氛都没有了。不过他们还是抱在一起亲了许久,才一起手拉手出门和村民一起狂欢。
村民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今晚上大概是不想睡觉了。正好青言买了一仓库烟花爆竹,准备七夕活动的时候直播用,现在干脆拿出来办一个烟花大会,待七夕的时候再买好了。
游戏宕机了,玩家们却没有跑到微博抗议。
大家喜滋滋的追着直播,捧着腮帮子露出老母亲老父亲的微笑。
哎哟,崽子们都好高兴,我也好高兴。
“服气,太服气了。聊斋这次全服活动,可能没有游戏能超越。”
“眼泪汪汪。以前其他手游的全服BOSS活动虽然很燃,但活动结束之后,却有种空虚感。总觉得自己对着一堆数据这么燃很脑残,而且奖励也不过如此。现在聊斋的活动奖励还没出来,甚至游戏都上不去了,我却激动得睡不着。”
“喊口号的时候我在狂笑,表情包大战的时候我在狂笑,敖支书把元气弹扔出去的时候我在狂笑,敖支书和白村长与大能吵架的时候我在狂笑,村民们狂欢的时候,我却哭成傻逼了,现在眼泪都没止住。我一辈子喜欢《聊斋奇谭》!”
“是啊,最后的全村狂欢真的是点睛之笔,这个中规中矩甚至有点傻逼的全服活动,一下子意义升华了。”
“我现在都怀疑,什么游戏就是个幌子,隙村真的就是妖怪村。我们就是通过游戏,帮助妖怪村在人间界生活下去。我们操控的NPC背后,都有一个真正的妖怪意识在。”
“怀疑+1。村民们的演技太好了,直播镜头中,村民们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在演戏。”
“虽然知道这场直播肯定提前排演好了,不然特效不会做的这么好。但是那种热闹到乱糟糟的气氛,真的很像是村民们自发狂欢,没有提前组织的样子。抹眼泪,我的游戏活了。”
“妖怪村的村民主播全部上直播间了。一边看官方的群体直播,一边看个人主播的直播间,效果更佳。”
……
这一晚,隔着千里万里,透过一方屏幕,村民和玩家的心连在了一起。
村民们在屏幕中哭笑,玩家们在屏幕外哭笑。
村民们的喜悦是真实的,玩家们似乎触碰到了这种真实。
无数的“缘”化作细细的丝线,从华国、甚至从全世界每个观看直播的玩家的手指头延伸,与妖怪们那无处可依的丝线系在一起。
敖琅心头一震,身体不自觉变成了妖族的模样。
他抬头看向天空,竖立的瞳孔看到的,却不是真正的天空。
在那一片无法言喻的空间中,妖怪村上空漂浮不定,仿佛无根的炊烟的丝丝缕缕缘之线,不知道何时与外来的丝线打了结。
一个个漂亮的缘之结,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花朵,让荒芜的空间,变成了繁花似锦的人间仙境。
“轰隆。”
一道仿若春雷的声音,更多的花朵盛开。
花朵组成了长长的丝带,丝带又系在一起,变成了更大的花朵,将妖怪村这个依附在两界壁垒,仿若尘埃般无依无靠,好似只要一阵风吹过,便会堕入无尽虚无的小小空间拥在了怀里。
从今以后,浮萍有了根;从此以后,累积了不止万年的寂寞冰雪,缓缓融化成了阳春三月的潺潺流水,滋润着这一片古老土地中每一个轮回了不知道多少世的生灵。
村子边界的魑魅魍魉在空中优哉游哉的转圈圈,“嘭”的一声,化作纯粹的灵魂能量,投入五灵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