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被红梅婶婶缠住时,白泽脚踩着云气在天空中拐了个弯,偷偷回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所在的五灵殿虽然名字是“五灵”,其实除了生活区和办公区之外,主体有六座宫殿式建筑。
五灵殿总体方位坐南朝北,分别供奉着青龙、玄武、白虎、麒麟、朱雀五方守护神兽的小殿呈五芒星分布,中间正殿则供奉着一尊金龙和一尊白泽神像。
白泽一溜烟的飞进正殿,踢了一脚白泽神像的蹄子,“哐当”一声,白泽肚子下的地面开了个小门,露出往下走的楼梯。
白泽进入楼梯后,又是“哐当”一声,小门关闭,地面光滑如初。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那里有一个暗道入口。
白泽踩着云雾飘到楼梯最下端,敖琅已经给自己绑上了手铐脚铐,盘腿坐在白玉床上啃桃子。
白泽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我还以为你要妖力爆体死掉了!结果你还在这里施施然的啃桃子!你知道小言吓得脸都白了吗!”
敖琅瞥了白泽一眼:“本体意识已晕厥,你说话他听不见。”
白泽:“……”
白泽倒退了一步,忙跑去法阵五个角灵石处加固了法阵之后,才坐在法阵外的椅子上道:“你是被封印的人格?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以前你出来的时候不都是一副暴躁得听不懂人话的模样?”
敖琅手中燃起妖火,桃子核被烧成了灰烬,风一吹,掉的满床都是。
白泽:“……龙小子被封印的本性中还有不爱干净这一条?”
敖琅默默把白玉床拍干净。
白泽失笑,严肃的表情放松了一些:“我还是第一次和你正常交流。你不暴走的时候,性格和龙小子没多少差别啊。”
敖琅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我是被他封印的黑暗面,不是第二人格,更不是疯子,我本来就很正常。”
“以前新月之夜,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之间的两个小时中,你总是现出原形在镇压法阵中横冲直撞,那样子可一点都不正常。”白泽吐槽,“今儿个怎么这么老实?”
敖琅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白泽道:“因为小言在上面?”
敖琅点头。
白泽拍了拍胸口:“小言和你重逢没多久,你的暴虐情绪就被压制住了?这么好使?早知道如此,你何苦和他分离那么多年?”
敖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幅度。他翻身合衣躺在白玉床上,背对着白泽:“总之今天我不闹了,你别在那盯着我。有人盯着我睡不着。”
白泽没好气道:“以前我每个月都守你一整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睡不着?”
不过白泽也明白,以前一到新月之夜的子时,敖琅就会暴走到精疲力尽遍体鳞伤,倒头就昏厥过去,没有什么睡得着睡不着一说。
敖琅这次如此乖巧,白泽有心让敖琅这次新月之夜过得舒服一点。他回房间抱来被褥枕头,还有许多零食干粮水果等,从法阵外丢给敖琅:“我在门外守着你,关上门你看不见我,这样总能睡着了吧?”
敖琅拆开一袋牛肉干,闷声道:“谢谢。”
白泽笑了。都会对他道谢了,这次龙崽子果然精神很稳定。再让龙崽子和小言相处几个月,说不定这镇压房间都用不上了。
白泽关上门,躺门外的小床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情绪这么稳定,为什么封印会提前破碎?”
白泽苦思冥想找不到理由,决定先将这个疑惑压下。等明天敖琅本体意识苏醒,问敖琅本人就知道了。
门内,举止正常的敖琅吃完一袋牛肉干之后,擦了擦手,从白玉床上走下来,镣铐从他四肢掉落。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次不用破坏法阵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小言就在上面。”
他手指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一道流水凭空出现,顺着镇压法阵缓缓流动,像蛇一样和法阵的灵力线条纠缠在一起。法阵灵力线条微微变形,原本完美无缝的结界罩子出现了些许扭曲。
“慢慢来,不急,夜还很长。”敖琅身体被一层黑雾笼罩,黑雾散开之后,他一头黑色短发变成了金色中夹杂着黑色发丝的及腰长发,被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圆环在身后束成低马尾;身上衬衫长裤换成了暗金色的修身窄袖长袍,脚上的皮鞋也变成了有着繁复花纹的长靴。
他在法阵中来回踱步,长靴在地面上踏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一次声响,法阵就轻轻震荡一次。
白泽就在房间门外,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也没有感觉到法阵任何异动。
房间墙上蒙着一层薄薄水雾,好似一层薄纱,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隔绝了所有声响和法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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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说得口干舌燥,终于让红梅婶婶明白水木大学的高材生也搞不清卫生巾和卫生棉的分类。青言保证,等电力和网络畅通,他一定会查询相关资料,做出一份完美的女性卫生用品推广宣传方案之后,红梅婶婶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青言趴在桌子上,浑身无力,脑袋跟装了许多只蜜蜂似的嗡嗡作响。
“不知道学长身体如何了,村长也没回来。”青言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居住的小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