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还没到地方,楚君烈扒着车窗户,看着外面连绵的山体和草原,就已经睁大了眼睛。
两人去的时候已经有些迟,山上的草木已经从翠绿转黄,等到了目的地,一下车两人就能感觉到明显不同于港城的冷意。
司云弈也是第一次来,提前联系好了向导,向导带着两人去牧马人家,一路上带着笑不停的介绍。
“我们这是华国历史最悠久的皇家马场,在01年之前,由军队管理,繁育军马,后来被移交给了社会企业,现在算是本地的著名景点。”向导笑眯眯的开口。
“其实你们来的时间有点迟,再早来几个月,我们这风景更好,还有赛马会。”向导带着两人到一处楼下,让两人先行等待,自己上去敲门。
楚君烈有些好奇的看着这里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街上的大小铺面几乎都关着,连狗叫都听不到几声。
“司先生。”楚君烈靠紧了一点身边人,侧脸低头,偷偷闻着身边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这里是季节性的旅游景点。”司云弈目色如常,清和解释,“这里的原住居民都搬去周边的城市,只有一部分春夏季会回来,牧民有他们的牧场,也只会偶尔回来。”
“我知道了司先生。”楚君烈嘴角勾起抹笑。
司先生好像在让我别怕。
两人在楼下等了许久,只见导游尴尬的扶下来一个走路有点晃的男人。
男人脸上胡子拉碴,身上裹一件棉袄,眼睛都睁不开,司云弈闻到男人身上浓郁的酒味。
“不好意思啊。”导游满脸愧意的向两人解释,“这是我们这最好的牧马人,我们这牧民有个通病,就是爱喝酒,实在抱歉啊。”
“可以理解。”司云弈打量片刻男人,评估他的醉酒程度,“醉酒容易发生事故,我们可以在这住一晚……”
“什么?”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睁眼,看向对面的司云弈,扒拉一下向导。
“你告诉这个城里佬,我五岁就会上马,十岁就能自己一个人进山放马,马背上就是我家,我就是喝十斤青稞酒,蒙着眼睛,都不会从马上翻下去!”
“冷静,冷静。”导游连忙安抚男人,“人家也是好意,看你喝醉了,让你休息一天。”
导游说完男人,又连忙回头看向司云弈,努力撑起笑容,“抱歉啊客人,他喝醉了,口不从心。”
“什么口不从心。”男人有些不满,把胳膊从向导那抽出来,在前面带路,“他们不是要骑马吗,有钱不赚是傻子,走啊。”
司云弈站在原处,男人看几人没跟来,一抬下巴,“法律上有说,醉酒不能骑马的吗?”
司云弈安静片刻,带着楚君烈,与导游一起,跟上男人。
几人走到一处矮山坡前,男人让两人等着,自己歪歪扭扭的过了山坡,没一会牵来两匹马,站在两人面前。
楚君烈看着眼前两匹穿红带绿,头上还扎个五彩揪揪的马,眨了眨眼,看向司云弈。
司云弈注视着两匹马,陷入沉默。
“阿丹。”导游都看不下去,戳了一下男人,“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两匹!”
“这就是像他那种城里人,爱骑的马。”男人拍了拍马鞍,“性情温顺的母马,怎么吓唬它都没事,就是有人拿脚踹它,它都只是退两步。”
“阿丹,那样没素质的游客只是个例。”导游满脸无奈,“我们说好了的,把你那两匹好一些的马牵出来。”
“我那两匹马到牧场去了。”男人扭头,“有本事让他们去牧场骑。”
“那就去牧场。”司云弈目色淡然,“我要骑你最好的马。”
“最好的?”阿丹看面前手指尖都透着精致的俊美男人,幸灾乐祸的一笑,“你要是能在我最好的马,马背上停十秒,我就给你免费。”
“要是能停十分钟,怎么样?”司云弈直视眼前人。
“你要是能停十分钟,你就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我给你献哈达,给你敬酒!”阿丹言之凿凿,“但你要是从马背上摔下去,摔出个好歹来,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