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都是裴与屠偶像,如今得知真.相,他一口一个“老傻.逼”,叫得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在恨自己信仰崩塌,还是在替自家媳妇骂人。
“被这样戳穿,他应该比死了还难受,我只是没想到……”平墨说到这里忽然禁了声。
裴与屠走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儿,低下头才慌了:“平墨,哎呀,媳妇!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想起咱妈的事儿让你伤心了?你放心,那老傻.逼害了咱妈,还差点害死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是,我是在想……”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平墨努力克制情绪,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控,裴与屠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自家媳妇的顾虑,快马加鞭地小跑两步,将人好好地放进车里,又调整了车窗颜色,才搂着他说:“现在没人了,这里只有咱俩,你想哭就哭。”
平墨没哭,只软软把头靠在裴与屠肩膀,语气说不上是憎恨,更多的则是哀伤无力,“我只是……没想到,连卢烽都不能相信。”
裴与屠见过平墨各种模样,最惨的时候,重伤几乎没了命,可即便躺在病床.上,也依旧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暴躁病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平墨这样脆弱。
裴与屠心里狠狠一疼,居然也闷闷地生出一点酸楚,可更多的还是“老子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一丁点委屈”的念头。
裴与屠将平墨圈紧怀里,在他眼角落下一吻,吻干了那一点潮.湿晶莹,郑重道:“你永远可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