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我真的赢了!”
马千乘挂着一脸智障般的笑容,翻来覆去的重复着这句话,似乎不多重复一遍,多得到一次别人的确认,它就会变成一场美梦,一旦醒来就不复存在似的。
“依他之前所言,秦姑娘武功远胜于他,他怎么能赢?”
田彬霏莫名其妙,想了一想,忽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都是马千乘之前的话误导了我。他只是四次败于秦姑娘之手,却非单打独斗,而是用兵布阵不如秦姑娘。呵呵,秦姑娘如今却要与他比武,实在是太自负了,”
叶小天看了看田彬霏,确定他不是在说笑话,不禁叹了口气。这应该不是他大舅哥智商不足亦或是情商不足,想来是因为他从未有过男欢女爱的经历,所以才会只从理性上去分析。
叶小天道:“我也不曾问过马老弟这四次被擒,有没有过与秦姑娘单打独斗的时候。不过,我能确定秦姑娘一定会败,是因为我注意到了秦姑娘看他的眼神儿,我就知道,即便马老弟手无缚鸡之力,她还是会败!”
田彬霏蹙眉道:“这是为何?啊!难道是说”
叶小天微笑着点了点头,烈女怕郎缠,何况马千乘这个“郎”,不只容颜俊美,家世出众,而且他追求秦姑娘的手段热诚而真挚,秦姑娘已经到了适婚的时候,她对婚姻一定也有憧憬,对于未来的丈夫一定也有考虑。
很明显,她对马千乘是中意的,看着马千乘时那种羞涩温柔的眼波,若非属意于他,却不会出现。也就是马千乘这个棒槌和对情爱并无了解的大舅哥才会无视,曾经沧海的叶大土司岂会不加注意。
所以,他可以断定,秦姑娘提出比武。仅仅是因为女孩子的羞涩与矜持,动手的时候她一定会放水,让马大少爷当众赢她。如此一来,她不只有了台阶。?马千乘也有了面子。
女人啊,一旦倾心于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男人站在最光彩处,比她自己站在那里更让她欢喜。
“你赢了!我秦良玉说话算话!”秦良玉脸蛋儿红红的,就像一枚可爱的红苹果。眼波盈盈欲流,透出几分羞涩的妩媚。那一刹那的风情
马千乘味着,再度傻笑起来:“我赢了!我真的赢了!叶大哥,我”
“那当然!”叶小天撇了撇嘴,人家真想嫁你时,你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一样赢得了。要不然,就凭凝儿那一身本事,我怎么可能揩得了她的油?
叶小天用力拍了拍马千乘的肩膀,笑吟吟地道:“秦姑娘的父亲是个读人。很多读人都挺执拗的,万一你爹出面,他也不肯把女儿出嫁呢?我觉得,你应该马上赶去忠州,把秦姑娘同意嫁你的事情告诉你爹和你岳父大人,以免生变!”
“对啊!”马千乘从善如流,可是想起秦姑娘羞美可人的模样,又好生不舍:“那秦姑娘这里”
叶小天笑道:“你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是去你丈人家。还怕你那小娘子跑了?”
“叶兄所言甚有道理!”马千乘振奋道:“那我我跟秦姑娘说一声,马上就去!”
叶小天笑道:“好!你去吧,为兄也要告辞,先到城里汇齐了人便贵州。”
马千乘一呆。道:“叶兄这就要走了?我还想请你留下喝我的喜酒。”
叶小天失笑道:“喝什么喜酒!你当婚事定下了,马上就能成亲么?石柱马家在巴蜀各路土司中举足轻重,你可是马家的少主,你若大婚,光是派送各地的请柬,一来一再加上客人准备。最快都得半年以上,真等你拜天地的那一天,怕是要一年半以后了。”
马千乘恍然道:“对啊!呵呵,是小弟太心急了咳咳,叶兄贵为一方土司,是不能长留于外的,那就等小弟大婚的时候,再请叶兄前来喝杯喜酒。”
“好啊!不过,我想我会在你前头先成亲!”
叶小天想到了展凝儿和夏莹莹,这两位姑娘,陪着他坎坎坷坷地走到今天,也该修成正果了。本以为曾经沧海,不会为之兴奋了,忽然想起那两位性情迥异的红颜,叶小天心头竟然也是一热。
“当真?”马千乘笑道:“好的很!叶兄什么时候成亲,我到时一定去!”
叶小天道:“七月初九,为兄在铜仁府卧牛岭迎娶石阡展家的展姑娘还有红枫湖夏家的夏姑娘,马老弟能去最好!”
马千乘惊道:“这两家有些耳熟都是土司吧?叶兄,小弟佩服、佩服啊!”
叶小天旁边还杵着大舅哥田彬霏呢,虽然他脸上蒙着黑巾,看不清神色,但从他的眼神儿叶小天也能感觉得出来,田大舅哥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于是很尴尬地咳嗽一声,道:“低调!低调!”
叶小天急忙岔开话题,对马千乘道:“凝儿与秦姑娘不打不相识,也算是好友了。到时候我会以凝儿的名义把秦姑娘也请去!”
马千乘大喜,他想找机会和秦良玉单独接触其实挺难的。如果秦良玉也能赴铜仁参加婚宴,那么
马千乘欢天喜地的把叶小天送走了,这个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货送走了叶小天,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去找秦良玉,向她“汇报”要去忠州向老丈人求亲以及要和秦姑娘一起赴叶小天婚宴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