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处密道!”
“甚么,怎么可能!快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叶小天头顶响过,渐渐远去。又过一阵,只听“嚓”地一声响,一团火光亮起,就见于珺婷背对叶小天,从墙边翻出个什么,用火折子点燃,微笑着转过身来。
她的手中举着一根红蜡烛,整个人都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四周漆黑一片,仿佛连光都吸了进去,以致一团光晕以她为中心,就只放出柔和的一团,光晕中间一张肤色柔腻的笑脸,妩媚地看着叶小天,仿佛传说中的小狐仙。
叶小天吁了口气,将目光从那张美丽的面孔上挪开,回头看了看他们藏进来的地方。这里的门户就是下来的地道阶梯,这道阶梯就是活动的,抬起来居然另有空间,叶小天和于珺婷此时就藏身其中。
当别人发现这处地道,沿着阶梯冲下来,急《无》《错》急向前方秘道追去的时候,又怎么会想到他们走下秘道的阶梯其实就是反向的另一处秘道的入口?秘道之中藏秘道,而且充份利用了人们容易忽略的位置,可谓匠心独具。
叶小天道:“此处之精巧,确实出人意料。只是……,在张家,怎么会有这样一条张家人不知情的秘道呢?”
于珺婷走到他面前,笑吟吟地道:“因为有一年雷击屋檐,致使房屋损毁,我便找了人来修缮。我既有心对付张家,当然要留退路。”
叶小天睨了她一眼,道:“这就是狡兔三窟么?”
于珺婷向他嫣然而笑,哪里是一只狡兔,眼儿媚,脸儿媚,分明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叶小天又道:“为什么我们不跟侍卫一起突围?”
于珺婷踮着脚尖儿,轻轻坐下。道:“因为和他们一起走其实更危险。张雨桐既然决意对我下手,四周必已被他控制。况且,无论他刺杀我是否成功,接下来都一定会攻打我的府邸,他以有备算无备,就算我能成功地逃出此地,也未必就能躲开他的追杀。与其如此,不如躲在这里,这里虽是张家的地盘,反而是最安全的所在。”
叶小天皱了皱眉。道:“原来你把侍卫派出去是作饵的,那我们呢,在这里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于珺婷听出叶小天有些不快和担心,便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就算抓到你对张雨桐也没有什么用处,更不要说你的家人了。对张雨桐来说,当务之急是找到我,他是不会分心对你家人不利的。”
叶小天想到自上次事件之后,自家业已加强了戒备。如果有异动,不等赶到山下就会有眼线把消息传回府去,再加上府中那条秘道,就算张雨桐想找上自家人。府里的人也可以安全逸走,这才稍安。但仍冷哼道:“此番来府衙的时候,你也说不会有凶险的。”
于珺婷苦笑道:“不错,我是错估了他的胆量。但是,我不会错估他接下来的举动,就算他要清算。那也是大功告成之后的事!”
说到这里,于珺婷叹了口气,道:“我实未想到他敢这么做,这不是给早就垂涎铜仁的各方势力插手的借口么?张家就算败了,也不过从第一退居第二,可是闹到如今这般地步,我于家陷入危机,他张家也有烟消云散的危险,何苦?”
叶小天乜了她一眼道:“监州大人,你只从利益计较,可曾想过人家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于珺婷一脸无辜地道:“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没去张家赴宴,给张胖子拜寿。他气不过要死,关我什么事?”
叶小天道:“可惜张铎的儿子不这么想。”
于珺婷哼道:“那又如何?我既未死,就还有一搏的机会!”
于珺婷拿起蜡烛,一瘸一拐地走开,光晕移动,照处竟然显现出一张石床。床上居然有被有枕,叶小天忽然想起方才所见石桌上也是干干净净,看来对这备用的洞窟,于珺婷经常派心腹打扫。
叶小天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于珺婷在石床上坐下,蜡烛往床前烛台上一插,微笑道:“等!等他们松懈下来,再寻脱身机会。”
叶小天默然,于珺婷嫣然一笑,道:“自从我决心对张家发难,必要的防范还是做了一些的,这里的食物和饮水都不缺,饿不死你。”
叶小天环顾四周,道:“空间如此狭小,我睡哪儿?”
于珺婷吐了吐舌头,道:“原先我可没想过要有人和我一起逃来这儿,要不……咱俩一人睡一半?”
叶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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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之外果然另有伏兵,于珺婷等人一进府衙,埋伏在暗处的伏兵就把府衙团团包围了。于珺婷所造的这条暗道说是利用天雷击毁屋顶的机会所造,实际上所谓天雷击毁屋顶的事件,很可能也是她炮制出来的。
不过,这里毕竟是张胖子的地盘,地道不可能修太远,否则光是挖出的泥土就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是以暗道出口就在府衙院墙处,他们从地道里突然冲出去,直接面对的围堵兵马并不多,再加上他们出其不意,竟然杀出重围。
扮叶小天和于珺婷的两个人始终被他们护在中间,不与敌兵接触,一俟冲出包围圈,他们马上销毁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