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哥,我给你送小鸡炖蘑菇来啦!”
夏莹莹提着瓦罐,沾沾自喜地夸耀:“这可是我亲手……添柴炖出来的喔,蘑菇也是我亲手采的呢。”
小路在一旁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心道:“如果不是我把你采来的蘑菇偷偷换掉,你的小天哥就得到阴间去考举人了。真奇怪,明明教过你认蘑姑,怎么就偏挑颜色艳丽的采呢,你当这是采花呢?”
叶小天日夜苦练,终于赶在花溪之会前熟练掌握了施放蛊虫的手法,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候,接过炖鸡罐子,开心地道:“好啊,来,咱们一起吃。”
“嗯!”
夏莹莹喜孜孜地点头,叶小天又招呼小路和小薇一起坐下,这些时日的接触中,他已经知道这两位姑娘是莹莹的族姐,因为莹莹父母出了远门,由她们来陪伴莹莹,自然对她们也要客气一些。
两位姑娘和莹莹平时就不分彼此,也不客气,一群人围桌坐了,叶小天又把遥遥抱过来,坐在自己身旁,一家人正吃得开心,毛问智从外边走进来,一进门就抽着鼻子嗅:“哎呀妈呀,咋这么香呢!你们这可不对啊,趁俺不在吃独食是不?”
毛问智说着,大大咧咧走过来,伸手就要捞鸡肉,被叶小天一筷子敲在手上:“去,拿筷子去。”
毛问智急吼吼地去取了双筷子回来,一屁股坐在叶小天身边,便在罐子里拨拉起来:“鸡屁股呢,鸡屁股呢,给俺留着呢吧?”
华云飞眼尖,一眼看到刚被他翻过去的鸡屁股,给他挟到碗里,毛问智大喜,一筷子夹起。丢进嘴里,嚼得那个香。叶小天道:“怎么样,问清楚了么,哪天贡试?”
毛问智一抻脖子,把鸡屁股咽下去,道:“打听着啦,贡试后天举行,明天府衙接受报名儿。”
叶小天一呆,道:“明天?明天不就是花溪之会吗?哎呀,我觉得还是贡试更重要啊。莹莹你看……”
夏莹莹这些日子一直巴望着看心上人为她决斗呢,有时做梦都能笑醒,马上答道:“那怕什么,明天不就是报名么,叫人替你去呗,又不是替你去应考,我看叫小飞去就行了。”
夏莹莹虽然天真烂漫,倒也知道毛问智不大靠谱,报名这种事还是找个稳妥些的才行。华云飞担心地道:“我去报名?那大哥这里……”
叶小天已经练成放蛊之术。有了底气,便道:“没关系,你去报名好了,我这边不会出问题的。”
毛问智生怕安排他去报名。看不到决斗的好戏,忙道:“对啊!小飞,这事儿就得你去,俺打听打听消息还行。这么重要的大事俺可办不好,万一误了大哥的前程,你把俺卖了也赔不起啊。还有鸡屁股没?”
华云飞没好气地道:“你家一只鸡长两个屁股?给!鸡翅膀!”
华云飞应付完了毛问智。又转向叶小天道:“那……明天我替大哥去报名,花溪之会,大哥千万小心。”
叶小天还没说话,夏莹莹已然信心十足地道:“你放心,有我看着呢,谁敢欺负我小天哥,先得问我夏莹莹答不答应!”
吃罢午饭,叶小天就回房看书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虽说他对贡试根本不抱希望,不过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才是,可问题是夏大小姐也跟了进来,他这书还怎么读?
红袖添香,无疑是一种很浪漫、很温馨的读书场面。莹莹姑娘大概也是想营造这样一种气氛,于是她让小薇去买了香丸回来,没有香炉,就找冬天先生借了一只小坛子代替。
明朝时候的焚香,并不是在香炉中插一根线香,人们用的是香球或香饼,焚香的手续也很复杂。他们要先点燃炭,把炭放在炉中,上边再铺一层香灰,在香灰上戳些孔眼,以免炭缺氧熄灭。
接着要在香灰上放上瓷片,香丸就放在这瓷片上,借助香灰下面炭的热力烘焙,把香丸的芬芳发挥出来。在这个过程中,炭火太旺了不行,炭火太小了也不行,还要时时用手贴着香炉试试温度,随时调整炭火的旺度。
夏大小姐用过焚香,但是动手的一向是小路和小芳,她只是瞧过,具体的程序并不清楚,于是通红的炭火放进罐子,那层香灰就省了。香丸本应放一粒,她把买来的十二粒香丸一口气儿全丢了进去。
片刻之后,罐子里浓烟滚滚,香气呛人,正摇头摆尾做读书状的叶小天丢下书卷,咳嗽着打开窗子,和夏莹莹逃到了屋后的竹林中。
书是读不成了,叶小天就开始学王阳明格竹子,王阳明读了朱熹的著作后,格了三天三夜的竹子,结果屁也没格出一个,倒是把人格得病倒了。叶小天自然不会格那么久,旁边还坐着一个香喷喷、俏生生的小美人儿呢。所以,格着格着,叶小天的眼神儿就从身前的竹子贼兮兮地转到了莹莹姑娘胸前贲起的蓓蕾上。
夏莹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嫩脸一红,有些害羞地含了含胸,忽又想到自己的胸脯儿本就不够雄伟,这么一含不是更显小了么?于是又悄悄挺直了腰杆儿,低着头,羞答答的道:“人家……人家比较瘦,所以有点小。”
“啊!到底是西南边陲的彝家姑娘,如果换做京城女子,我这么偷看,早就一耳刮子扇过来了,哪能和我探讨这样深入的问题。”叶小天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