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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灵力暂失。”西面走廊处的戚施顿了顿,艰涩开口,“不只灵力,魔气与鬼气也都沉寂在体内,调动不得。而体内多出来的妖气虽能调动,却不通其用法。”
迟槿皱眉:“神识呢?难不成你的神识也调动不得吗?”
西面的戚施点了点头。在他之后,另外三面的戚施也纷纷开口,措辞均与率先开口的西面的戚施大同小异。
迟槿着重关注了西面,却看不出与其他三面的戚施有何区别。
按照最简单的逻辑,西面的戚施最先回答他的问题,其他三面的回答要滞后些,那么西面的极有可能是真货。
但在不知此处机关情况下,这种最简单的逻辑反而可能是最大的陷阱。
于是迟槿并未走向西面。
在迟槿思考功夫,西面的戚施又开口了。
他表情有些自责,颓然道:“倘若我不那么心急,在尚未掌握妖气运行情况下便带着师兄来到此处,便不会有这等糟糕情况了。”
紧随其后,其他三面的戚施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和表情。
迟槿无意之间,晃动手中侍灵在戚施面前走了走,表明他很烦躁。
少顷,他道:“尾巴。”
在他话落的同时,四个戚施同时放出了九条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的。各自头顶的两只耳朵也都直挺挺的竖立着。
迟槿:“……”
他突然有些后悔。
若是来之前同戚施结了婚契,便能通过婚契间的指引,确定哪一个是戚施了。
也许,这四个都不是戚施也说不定。
“你那传承……”迟槿斟酌开口,“可有指引你去什么地方?”
戚施摇头。
“你说你修为受制,为何方才还能出现,逼退迟千尘?”
戚施沉吟一番,道:“许是周遭环境之故。逼退迟千尘之前,并未感觉什么不对。”
迟槿有些烦躁,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些焦急:“你们都说自己是十七,如何证明?”末了,又加了一句,“说得事该得只你我二人知晓。”
哪只四个戚施闻言,均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回答各不相同。
似乎是顾忌什么,回答时候均不曾开口,而是在侍灵掌心一一笔划。
西面的写道:“师兄的左臀处,有一红痣,我与师兄亲热时候总忍不住亲上一亲。”
东面的写道:“师兄左耳比右耳更敏感些,轻轻一吹一舔,整个人便能颤上一颤。”
南面的写道:“师兄用双腿缠住我时候,总是左腿叠在右腿之上,未曾变过。”
北面的写道:“亲热时候,若我唤师兄为夫君,师兄会比往常时候敏感的多。”
迟槿:“……”
他手痒,想打人。
偏偏四个戚施说得都是事实。
但是——迟槿深呼吸——只他二人知道的事不胜枚举,怎各自的脑回路都跑到了那种事上?
心中气不过,他操纵四方侍灵抬脚,狠狠踢了面前戚施一脚,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便不能说些正经是吗?”
偏在此时,各个方向的戚施都晃了晃尾巴。
迟槿角度看去,四乘九,总共三十六条大尾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引得他手更痒了。这回倒不是想打人,而是想抓住一条尾巴撸上一撸。
四个戚施异口同声,眼神晶亮而讨好:“我知师兄还未曾因我方才的话消气,不如……”四个人同时转身,迟槿视野里便只剩下三十六条尾巴晃来晃去。
戚施声音里带了笑意:“不如师兄再踢我一脚?”
迟槿:“……”
戚施分明知道,他比他自己更加喜欢他的尾巴。对着那些尾巴,他怎么可能踢下去?
胸闷间,迟槿忽然意识到一件极为糟糕的事。
四个戚施说的话都与实际分毫不差,还同样知道自己喜欢尾巴喜欢的不得了,难道说——迟槿表情复杂——这四个都是戚施?
不……不可能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四个侍灵的手腕上都缠上了一条尾巴。
四个戚施:“师兄,不引我过去吗?”
迟槿:“……”他咽了一口唾沫,“再容我想想。”
他打算暂不理会那四个戚施,重又放出四个侍灵,隐了身形,各自绕过四面的戚施,打算去外间看看。
在避开门口和走廊处的戚施后,重新显现身形。其中,南面的侍灵最先传来异动。
一个在庭院中探查的戚施忽然抓住侍灵的手腕,兴奋叫了一声:“师兄!”
继南面之后,另外三个隐身的侍灵也纷纷遇到了一个戚施。
迟槿操纵侍灵的手抖了抖。
八个戚施……十六只耳朵……七十二条尾巴……
迟槿不死心,对新出现的戚施又问了些话,回答的也都是只他二人知晓的……情趣……
迟槿忍住捂脸的冲动,心想戚施有九条尾巴,难不成分裂出了九个戚施?
保险起见,迟槿又一次性放出十多个侍灵。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些侍灵在外间探查时候,都分别遇到了一个‘戚施’。
每个戚施都说自己是真的,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