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决, 但原祚的话却让徽媛也没理由再继续问下去了。
吃饭时原祚没了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冷淡,徽媛也因为把事情挑明而显得轻松了许多,一时间两人的气氛倒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就这么过了几天, 很快就到了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上徽媛便早早的起来了, 而原祚将事情说开后当日便表示为了徽媛的安全着想他搬到别的房间住。
府里有了上次那个管事的教训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小看徽媛, 只是难为了慧娘和锦绣还以为自家姑娘和五皇子又闹别扭了,只是看着白天两人相处的样子又不像。
徽媛一边让锦绣给自己梳着头,一边对他们说道, “府里的事不许跟外祖母说, 也不许写信和我娘说。”
白天两人相处融洽, 晚上又避免了同床的尴尬, 甚至连她嘴担忧的被人看轻了都没有发生, 徽媛对现在这个状况很满意, 但她这几日听着慧娘的各种劝道, 有些怕她会和外祖母说这些事。
“可是娘娘,你和殿下这些日子究竟怎么了?”慧娘显然不希望他们刚成婚就分居。
面对慧娘的疑问,徽媛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干脆摇了摇头道, “无事。”
然后便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慧娘虽然着急但到底记得自己下人的身份,只能应道, “奴婢知道了。”
徽媛“嗯”了一声问道,“殿下起来了吗?”
“应当是起了。”
慧娘的话音刚落下, 徽媛便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原祚进来后看见徽媛还在梳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默默的在一旁坐下等着。
徽媛其实都弄得差不多了, 见原祚过来了,便让锦绣加快了动作。
不过一会儿徽媛便坐到了原祚的面前。
徽媛这几日在府里打扮都很随意,今日这样盛装,原祚难免多看了两眼。
这盛装和徽媛成婚当日的辨不出本来面目不同,而是让徽媛本身的美貌更突出了。
原祚看过之后注意到徽媛转头看过来,立即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桌上的早膳。
大约是考虑到今日是五皇子妃的回门之日,早膳准备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食物,有些还是西北的特产。
徽媛吃着这些,倒是真的怀念起许久没有见过的爹娘来了,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嫁的是五皇子了吧,也不知他如今的心情如何。
原祚看着徽媛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默默的把徽媛喜欢吃的几样往她那边推了推。
一顿早饭吃得颇有几分感怀,以至于两人坐上马车出门时也颇是沉默。
等快到丞相府了,徽媛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路都没有说话的原祚道,“待会儿我会单独找表姐问问你这病症的,就算未来姐夫不能治,我们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都这么多年了,原祚对于治好自己的病并不是特别执着,他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犹豫了片刻问道,“丞相和大表兄果真酒量不凡吗?”
原祚此刻有些怕自己喝醉了疯症发作。
这事根本就是自己瞎编的,徽媛被问得一愣,在看到原祚似乎颇为担心的神情时,只是尴尬着敷衍道,“没关系,我只是他们的外亲,想必他们不会太为难殿下的,我待会儿跟他们说一下,殿下不胜酒力,想必他们就不会灌殿下酒了。”
回门的时候还要妻子帮自己挡酒?
原祚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道,“不必了,我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喝酒的地步。”
徽媛看着原祚信心满满的样子幽幽道,“但是前几日殿下和我喝酒没一会儿就喝醉了,之后还……”
原祚被徽媛说得脸上一僵。
自从把他的病摊开说之后,原祚也问了徽媛许多自己发病时候的事,他知道自己半夜闯入表妹的闺房叫她娘子,还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还试图过和她同床共枕。
这些其实都是他曾经肖想过却又觉得不会实现的事,没想到那个发疯的自己竟然都对着表妹说出来了。
原祚觉得从脸到耳朵都有些火辣辣的,他咳了一声,故作正经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判断是否属实。”
徽媛听着原祚这话长长的“哦”了一声,其中的意味深长只有当事人能体会了。
原祚顿时觉得心虚,赶紧避开了原祚的视线,眼见着马车停了下来,赶紧转移话题道,“已经到了,想必外祖母他们已经在等着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丞相一家确实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徽媛刚被原祚扶着下了马车,丞相府的一大家子人便齐齐的对着他们行礼。
“见过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娘娘!”
徽媛虽然知道这是该有的君臣之道,但还是被这架势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往原祚那边靠了靠。
原祚握紧了徽媛的手对着面前的一群人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众人这才起身。
丞相便向前几步走出来引着原祚往前走,“殿下这边请。”
原祚看着丞相沉稳的样子,想到他一口气喝掉三坛子酒的样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