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下一秒就算俞闻扭秧歌,他们也不惊讶了。
裴夏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儿,听到下课铃后就醒了,一抬头正对上俞闻的视线,似乎正在为难要不要叫醒她,看到她醒了立刻眼睛一亮,示意她去办公室。
裴夏立刻拿着书跟在他后面出去了,班里顿时热闹起来。
“俞老师到底在憋什么大招?”
“那谁知道,但肯定不安好心,裴夏这次惨了。”
“太可怜了。”
同学们叽叽喳喳,裴优也适时摆出担忧的表情,只是心里却十分愉悦。
其实她跟裴夏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裴夏没回来之前,她虽然也不算裴家的正统小姐,可在旁人眼里也算是个裴小姐,自从裴夏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众人的注意从她身上彻底转到了裴夏身上。
如果裴夏又土又丑也就算了,偏偏长了一张糊弄人的脸,总在不经意间将她比下去,好像她维持了很多年的优越感,都只是一个笑话。
更可气的是,上次鸟笼的事,明明有人将所有责任都承担了,她还是被勒令不准去裴家庄园,显然在裴京富眼中,她这个堂孙女连亲孙女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所以此刻的她,是很乐意看着裴夏倒霉的,如果是因为自己以外的事倒霉,那就更好。
“优优,你要不要跟过去看看?”有人开口。
裴优回神,忧虑的叹了声气:“老师应该很生气吧,如果我就这么过去,他说不定会罚夏夏罚得更重,还是别去添乱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也不再追问她了。
这边裴夏跟着俞闻走进办公室,非常巧的是办公室的老师似乎都有事,此刻里面一个老师都没有,反而只有两个学生正在拿着电脑做什么东西。而这两个学生,一个叫秦有书,一个叫沈知豫。
两人看到俞闻和裴夏一前一后走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沈知豫似笑非笑:“哟,到底是俞老师,排面就是大,敢让我们陛下做小跟班。”
“你个妖后别胡说!”俞闻怒呛。
沈知豫嗤道:“我胡说什么了?难道刚才不是你走在前面,让陛下走在后面?”
“你!”
“还有,你这些年一直受霍沉霄恩惠,是不是早就生了异心,想换主子了?”
“沈知豫!你别给我乱说,我之前那是没有记忆,才会行事异常,现在既然已经恢复,我就不可能再跟霍沉霄有来往!”
“那可说不定。”
昔日在宫里时,这俩人原本还能勉强和谐共处,直到某日沈知豫去正殿看望裴夏,结果走的时候没关门,害裴夏感冒几日,俞闻大闹沈知豫的寝殿,这俩人才算彻底撕破了脸面,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都投胎转世了,也十分厌恶对方。
裴夏往日最头疼这俩人争吵,如今一听竟然觉得十分怀念,不由得笑了一声,反手把门关上了,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锁了一下。
俞闻听到关门的动静,忙担忧的扶住她:“哎哟我的陛下,这种小活儿哪能你来做?”
“书她都抄了,关个门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吧。”沈知豫又插一句。
俞闻狠狠瞪他一眼,这才一脸歉疚的看向裴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行了一个大礼:“老奴俞闻叩见陛下,陛下金安!”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凛朝那套以后都省了。”这些话裴夏已经说腻了,早就不如第一次时声情并茂,只是虚虚一抚,便叫他起来了。
俞闻眼眶红着,将裴夏打量一遍后,颇为欣慰道:“陛下,你这一世,身子可还好?”
“能吃能喝,健康无忧。”裴夏含笑道。
俞闻连连点头:“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行了死太监,少说两句,咱们先算算你欺辱陛下的账。”沈知豫慢悠悠的打断。
俞闻瞪他一眼眼:“关你什么事!妖后!”说完又泪汪汪的朝裴夏跪下,“陛下,老奴真不是故意的,老奴已经罚自己抄了二十遍,就在办公桌上放着,还望陛下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跟老奴离心。”
“行了,你别一口一个老奴的了,听着都别扭,以后就自称我吧。”沈知豫倒了杯水慢慢喝。
俞闻横他一眼:“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懂规矩?”
沈知豫似笑非笑:“可丞相也是这么自称的。”
俞闻顿了一下,谦卑的朝秦有书一拱手:“丞相随机应变,当真是凛朝大才。”
沈知豫:“……”死太监双标真明显。
裴夏看着这一屋子老相识,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只是一日没见到袁侍卫,她便一日不能彻底放心,再加上霍沉霄……
一直沉默的秦有书扫了她一眼,蹙眉:“陛下可是有什么烦恼?”
他这一问,另外两个斗得跟乌眼鸡一样的人立刻停止拌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裴夏收敛心绪:“只是想到还未见到袁侍卫,便有些不安心。”
“对啊,袁侍卫,我似乎在学校并未见过他。”沈知豫蹙眉。
俞闻也开口了:“虽然是同一时间托生,出生时日却不同,就像我,比丞相和妖后就早出生十余年,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