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没有,我的手只是情不自禁的伸上前去,还没碰到,千寻的眼睛却戒备的睁开了。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红肿,只是那样趴在那里看了我一会,道:素儿,你醒了?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自然,并没有丝毫的责怪,有的只是担心和关怀。
只是喉咙里,明显是沙哑的味道。
我的心中又是一酸,道:千寻,什么时辰了?
千寻这才抬起头,有些不舍的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答:眼睛快天亮了,昨晚你冷的烧,一直迷糊的说梦话,可是到现在才算好些。
我略略的狐疑,看着千寻,道:那为何不用药呢?我吃了药,就不会说胡话了。
其实我更想问的是,我梦里都说了什么,只怕梦里念叨都是宋唐,或者别的不该说的话,让千寻更恼怒生气。
大夫说你不能用药,脉象奇怪的很,可是又病着,所以不能身边下诊和下药,一直都是靠着冰水敷冷的。千寻的手微微抬了抬,我看见他的两手都通红一片。
当下立刻抓起,失声道:千寻,这是怎么回事?
千寻不自在的缩回去,并不打算跟我多说什么的样子。
我脑子里思索了一下,接道:这是你用手去给我冰块里洗手巾冰额头,不停的冰,不停的敷,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被冻伤了,对不对?
千寻埋下头,缩回手部再看我。
我倒吸了几口冷气,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千寻就算能原谅我,只怕也会对我生疏许多,没想到,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千寻对我总是这么无怨无悔,总是这么的为我着想,为我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