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下脸,非常严肃的看着她说:大家都是女人,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顿了顿,我说:我从来没人叫过摩纳的名字,为什么我能叫,而我又不怕呢?
因为你不知礼数,毫无家教。妮露怒气腾腾,看样子她的刀就准备砍下来了。
不是吧?恼羞成怒。
我脑子灵光一现,干脆伸出脖子说:你现在杀了我吧,你杀了我,看看摩纳会不会杀了你?
妮露的手果然在半路停了下来,而我的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因为我赌,我拿姓名赌妮露对摩纳的爱已经深到连她自己都无法自拔的地步。
我赌她不舍得摩纳会因为我而伤心。
我看着她顿在半空的刀,小心翼翼的趴开点,准备继续刺激她:妮露,你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我边摇头,边鄙夷的看着她说:你把我杀了,摩纳不但会怪罪你,而且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都牵挂着我。
妮露咬着唇,倔强的看着我,说: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错了。我立刻否定她,刚才是晓之以理,看来现在要动之以情了。我也不管两方都传来的催促声,我却不慌不忙说:大家都是女人,谁愿意离开自己的相公呢?
我酝酿了半天,在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垂泪,无限依依的看了看宋唐的方向:他又受着伤,我不能跟你们去辽国啊。
妮露看着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之所以会叫摩纳的名字,向来又不尊重他,是因为我心里……我心里只有我相公啊……说罢,我就像个怨妇一样捶胸顿足:你放我回去吧,这样大家都安心,而且也不用让人民受战乱之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