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居,儒之还能强迫你不成?若是将来传了出去,多少人都会看笑话。”
“您说的对。”苏软轻声:“只是,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爷的命令我怎能违抗呢?若是妾身公然违抗了老爷,岂不是背弃先贤?老爷的确公事繁忙且身份不宜暴露,丁夫人若真是为了老爷好这段时间便不要先走动了,免得使老爷功亏一篑。”
苏软低眉垂眼,“毕竟老爷现下里是梁州豪绅,来鄞州求子。先前不曾来过鄞州也不曾在鄞州有亲戚。”
丁夫人被苏软这一通话气的脸通红,她站起身子手指着苏软,“你!”
她看了半晌苏软,摔门而去。
夜里,沈钧尧回到苏软院子与苏软一同用膳的时候,苏软给沈钧尧夹了一筷子菜,她斟酌了一下措辞:“老爷。”
沈钧尧见苏软支支吾吾,知道她定然是有事。沈钧尧眉微挑,示意苏软继续说。
“以后还是不要让下人们叫我夫人了。”苏软低垂着小脑袋,丧气道。
“怎的?”沈钧尧问。
“妾身身份低微,万万不敢忝称夫人。况且,若是此事传了回去,老爷免不得会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沈钧尧静默了会儿,沉声道:“先用膳吧。”
苏软拿不定沈钧尧是何态度,今日丁夫人说的话虽难听了些,可苏软还是听到心里去了。此时的沈钧尧不计较称呼问题,可若将来计较起来她也要赔进去半条命。左右她今日劝说过了,无论沈钧尧态度如何,将来谁也没法拿这个作筏子。
用过膳食后,沈钧尧并没有留宿在苏软房里,而是去了书房,连带着传唤了春儿询问她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春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此事说了清楚,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春儿说完后,室内一片寂静。春儿清楚的听到自己心怦怦跳的声音。她悄悄抬头观察坐在上位沈钧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