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成绩硬考进去的狠人。
鹿念如今就在安城附小,四年级,只是因为缺课太多,成绩一塌糊涂。
陆大小姐平时一年去学校的时间也就不到两个月,基本上是想不去就不去,她精神状态很差,脾气古怪,还闹过几次自杀,众人又都知道她家里来头,于是老师也不敢管她,都由着她性子来。
这次鹿念居然愿意去学校,一家上下都喜出望外。
复学的日子终于到了,鹿念畏寒,早上出门时,张秋萍直接给她裹成了一个小毛团儿,以前的陆念爱漂亮,对这些坚决拒绝,现在鹿念只想养生,只要够保暖,多穿点就多穿点儿吧。
她圆滚滚的出门,陆家的车把她送到校门口。
司机保姆一大堆,还要跟着她进去,鹿念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小学生,有些比她小得多的都是独自一人,有些汗颜,于是好说歹说,总算把那些保姆都劝回去了。
她独自一个人背着书包,顺着残存的记忆往自己班级走。
因为小学部和初中部合并在一起,又是安城最出名的私立,因此,安城附中的校园很大,鹿念方向感不是很好,加上本来对学校记忆也很模糊,所以走几步停一下。
听得远处早自习的铃声已经铃铃铃打了起来,离她最近的一幢教学楼都还远在天边。
鹿念,“……”
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把那一堆人打发走了,不然至少今天先把她送到教室。
她不想迟到,加快了步伐,不料,她急着找路,一时没看清脚下,脚下一空,竟然直接踩空翻进了路边的沟里。
好在沟里没有水,只是硬邦邦的,摔得她屁股好疼,鹿念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爬上去,主要,她穿得太厚了,活动很不方便,而且这细胳膊细腿也都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现在已经上课了,学校路上已经基本上没有人来往。
鹿念捧着脸,坐在沟里,呆呆看着天空,认真思索自己是现在应该开始一层层脱衣服自救,还是在沟里坐等一节课,等大家下课。
秦祀眼见视线尽头白绒绒的毛团忽然消失。
怎么会有这种傻子一样的人。
走路都不会走,这么浅一个沟,居然也爬不上来。
小男孩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站在路旁,冬天依旧穿得单薄,一双黑眼睛冷漠的看着她。
是秦祀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鹿念有些诧异,忽然记起,秦祀好像也在这里上学来着。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他,长睫扑扇了一下,明亮的眼睛一下弯了起来,满是雀跃。
秦祀漠然的想,她高兴也没用,他是不会帮她,只是过来看看她难看的模样而已。
鹿念却眨了眨大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秦祀见她安之若素的坐在沟里,笑眯眯的,和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没什么两样。
“你伤好了。”她看他手上脸上伤口都已经被细心处理过,心里顿时放下了大半,蹲在沟里都安心了。
秦祀,“……”
冬天的早风冰冷刺骨,鹿念依旧没有半分找他求援的意思,秦祀转身想走,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怎么走也走不脱。
他格外烦躁。
鹿念看着那个背影消失了,一点不意外,继续仰脸看天,影子忽然又折了回来。
秦祀紧抿着唇,把她从沟里拽了上来,动作简单粗暴,鹿念才发现,他力气竟然那么大。
他没碰她,只是隔着衣服拉着她,等她上来了一站稳,秦祀立马松了手,像是对待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甚至都不愿靠近,很快退到了离她大几步远的地方。
不过鹿念还是很是意外,他居然会帮她,她以为秦祀不但不会帮她,还会往沟里面丢几块石头呢。
“谢谢你。”小女孩声音甜甜润润,温软得像风里的棉絮。
秦祀一声不吭,走在她前面,男孩背脊单薄,但是挺得很直,他校服里依旧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看着就很冷,露出的耳朵尖估计又是被风吹红了,在白皮肤上格外明显。
鹿念纠结着,她知道秦祀不喜欢和她说话,一看见她就烦,但是她是真的想问一问秦祀知不知道她教室往哪个方向走。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林荫道尽头忽然跑过来一个身影。
陆阳一见到鹿念,立马停住了脚步,“念念!”
他跑近,确定鹿念还全胳膊全腿,没哪里出问题后松了一大口气,陆阳拉着她,看到鹿念衣服下摆沾着的泥巴,“念念,你怎么在这啊?出什么事了,我们都找你找疯了。”
保姆说明明见着她进学校了,教室里却一直没人。
鹿念小声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看了眼秦祀,觉得他应该不愿意和她再扯上半点关系。
陆阳问,“摔疼了吗?哥哥背你去教室?还是给叔叔打电话回家?”
陆阳现在在读初二,也在安城附中,平时家里老早就反复交代了,要在他在学校多看着鹿念。
陆阳和鹿念爷爷是亲兄弟,其实算到他们这一辈,血缘算是远的了,不过陆家目前就陆执宏一支混得最好,自然再远也算是近的。
刚得到鹿念没到教室的消息,他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