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最出名的特色,传说周记的祖上曾是宫廷御厨,这也导致周记的生意火爆到若不是早上去排队,根本买不到。
大堂里,明三和祝昌运一脸不解的看着湛非鱼,他们以为小鱼一大早出来是想到办法寻找齐桁,谁知道却被她带进了周记。
“两份淳熬肉酱油浇饭、两份淳母肉酱油浇黄米饭,炮豚煨烤炸炖乳猪、炮牂煨烤炸炖羔羊、捣珍烧牛、羊、鹿里脊、渍珍酒糖牛羊肉、熬珍类似五香牛肉干和肝膋各一份。”
湛非鱼快速的和店小二报着菜名,“等我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带一份走。”
“好嘞,几位贵客稍等。”店小二殷切的招呼着,只是心底有些诧异,三个大老爷们坐这里,可做主点菜的却是个小姑娘。
“我们真的是来吃饭的?”明三折扇也不摇了,呆愣愣的瞅着湛非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瞬间激动起来,“是不是刘和锋答应放了齐桁?”
之前湛非鱼说去找刘百户谈谈,明三和祝昌运都认为湛非鱼会无功而返,外地人或许不知道,但丰州人却很清楚刘百户暴戾凶残狠辣的性格。
张昌松这些人之所以绑走了齐桁,不就是为了把齐桁送给刘百户,是杀是剐只要刘百户消气了就行,否则以刘百户的疯狂,他绝对能搅的丰州血雨腥风,被迁怒的可就是丰州这些家族。
湛非鱼但笑不语着,可余光一扫看到大门口进来的几人,不由的一怔,还真是冤家路窄。
“柴公子,里边请。”张昌松朗声招呼着。
和柴颐并肩而行的正是丘定思,两人身后则跟着两个女子。
余下六七个世家子弟则走在最后面,柴颐的身份他们并不知晓,但能让丘定思亲自来周记给他接风洗尘,想必是来头不小。
柴颐一扫在南宣府时的低调,一身华贵的锦缎长跑,头戴玉冠,再加上他俊逸的长相,这通身的气度说是出自世家一点都不为过。
“湛姑娘?”同样看到了湛非鱼,柴颐不由笑了起来,热情的好似看到了好友一般,“他乡遇故知,湛姑娘、三公子一向可好?”
呃
丰州的这些世家子弟傻眼了,他们此前在医馆都见过湛非鱼,这会看到大步走过去打招呼的柴颐,不由面面相觑着,这可如何是好。
丘定思和张昌松却是神色不变,两人也向着湛非鱼这一桌走了过来,余下的人见状也纷纷迈步跟了上来。
湛非鱼站起身回了一礼,“听说柴公子跟着陈老爷去边关做生意了,没想到会在丰州遇到,难道柴公子有意在丰州开铺子?”
商贾?一听湛非鱼这话,丰州这些世家子弟更傻眼了,能让他们以礼相待甚至巴结的商贾,至少是刘百户这样的身份。
刘家虽说是商贾,但却是徐州、安淮、安凤三府的地头蛇,朝堂、军中也都有关系,他们可没听过柴公子的名头,也就是说柴公子的生意做的并不大。
这般一想,众人不由看向丘定思和张昌松,这两位该不会是被姓柴的给骗了吧?
“府试在即湛姑娘都能在丰州游玩,我来丰州不足为奇。”柴颐朗声一笑,话锋却是一转,“之前看到捕快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听说是齐小童生失踪了,湛姑娘竟然还有心情来周记?”
张昌松冷嗤一声,对湛非鱼的敌意毫不掩饰,“民以食为天,失踪的是齐家人,该着急的也是齐家,可惜齐童生不知身在何处,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此前在聚文斋有高手拦住何生。”湛非鱼根本不理会叫嚣的张昌松,黑黝黝的双眼盯着柴颐,“陈家有如此高手也正常,柴公子今儿没把人带出来?要不可以让阿生和他再比试一番。”
听到这里,丰州这些世家子弟总算是听明白了,和湛非鱼为敌的陈家只可能是大皇子外家的陈家,柴颐是陈家的人,难怪丘公子和张公子以贵客之礼相待。
柴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明三几人,面色之中却无半点担忧之色,难道他们真的不在乎齐桁的死活?
收敛了心绪,柴颐朗声一笑,相对于湛非鱼的咄咄逼人,态度依旧和善,“湛姑娘说笑了,我今日早晨才到的丰州,至于齐童生的失踪,想必湛姑娘是关心则乱。”
“无凭无据的也敢乱扣罪名,你这样也算是读书人?”张昌松居高临下的看着湛非鱼,若不是科举舞弊四字太过于危险,张昌松绝对会说湛非鱼这个府试案首是空有虚名。
还是无视了张昌松,湛非鱼莞尔一笑,看向柴颐道:“丰州不太平,齐桁失踪后,齐大人几乎把丰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柴公子也要小心,说不定一不留神就被歹人绑走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吧?众人看着笑靥如花的湛非鱼,明明是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可为什么他们感觉一股子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心里瘆得慌。
柴颐眉头一皱,有些后悔出现在湛非鱼面前,她能派何生去保护齐桁,自己身边必定还有高手保护,若湛非鱼真的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