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路遥不知道是谁。
小熊精也不认识。
路遥看问不出什么, 随小熊精下楼。
上午的网吧热闹，妖族、魔族、人族混一起，乍看几分怪异, 点拥挤。
路遥心里想着大堂和楼也要扩建，两个月后开仙魔大会也气派一些。
吵吵嚷嚷的网吧里，路遥楼上下来，隔空与门口的银发老者对上视线。
老者一身青灰色道袍, 手持拂尘, 须发皆白, 面容清隽, 气度绝尘，眉眼间透出一股慈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遥脚下微顿，扫了一眼大堂里的客人，好几排都坐着修士, 打游戏、追剧、看综艺、看次元、听歌……他们经然的融入了网吧。
路遥看到一个点眼熟的背影的蹲靠墙角的位置，那人戴着耳机, 面前摆着一堆零食饮料，屏幕上是大熊猫基地的直播。
金怀尘。
这家伙早几日第一次来网吧, 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看直播, 注册账号后开始专门蹲各大动物园网上的直播, 没直播的时候就看动物纪录片，每次来都能坐一天。
路遥偏头，再次与老者对上视线，别是来寻家徒子徒孙的家长罢。
老者可能看出路遥迟疑, 着朝她招手。
路遥走到门口：“老先生可是事？”
老者：“小姑娘, 小老儿一试炼法器，名叫清心镜, 几百年前不慎遗失。前日偶然感应到它这山中显威，你可过？”
我去我去我去！！！！！
这小老头是仙？
浮世大陆的仙几种，生来仙根仙灵的真仙，靠修炼修得肉身成圣、功德圆满而飞升的散仙，人族、妖物、精怪皆可成仙。
仙族居于天界，除了飞升之道，与各界少联络。
路遥清心镜里读献时，时常能从各种字片段里感受到仙族的清高出尘，不易近人。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遇了仙族，她面上倒是一贯的冷静，从乾坤袋里取出清心镜的碎片：“不知是老前辈的法器，前日不慎被我打破。”
老者拿起碎片打量：“你倒是厉害，肉体凡胎就破了我的清心镜，碎的这般彻底。”
小熊精站路遥身后，两根爪子扒路遥腿上。
原本点害怕，一听这像夸奖的话就不依了，不住扯路遥裤腿。
小傻子全然不知别人是来问罪的，想讨夸奖。
路遥抬脚朝后面踢了一下，撩开小熊精，低下头老巴交道：“早先不知是前辈的法器，当时被困里面，也是无法，请前辈谅。”
老者一扫拂尘，收走路遥手上剩余的清心镜碎片：“无妨，能打破也是你的本事。一事，你可知将你困于清心镜中的那人，如今身何处？”
“……”
这要怎么？
就路遥的了解，仙族和魔族的关系其比较微妙。
好吧，其是非常不好。
不然，浮世大陆六界，为何那场上古盛会却独独取了“仙魔”字？
六界之中，可与仙族一战而不落下风的种族，就是魔。
魔生于心，生于情，生于欲。
只要世间生灵，魔永生不死不灭。
仙族诛灭不了魔族，就想他们压制魔域，也没能如愿。
近五百年魔族不出魔域，是泽缘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力压群魔，强关闭了界门。
仙子如今魔域这个消息，敏/感。
路遥略微思索，瞒了下来。
小老头眯着眼睛看了路遥一会儿，也没再多问，转身打算走，好像没看到聚店里的人、妖、魔。
路遥脑子一抽，出声叫住他，从兜里拿出一传送卷轴和优惠券：“您老下次时间，来店里玩。”
管他仙族、魔族、鬼族，来了都是潜客人。
凌霄仙人低头，望着手里的卷轴和纸片，又抬头看路遥，好像些无语。
也没什么，真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衣袖里一塞，甩着拂尘离开了。
路遥站门口出神。
她刚才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偏向了泽缘。
仙子的法器是别人的；仙子千年前瑶池边过泽缘；泽缘不知何时丢失了记忆；五百年前，泽缘命令众魔关闭界门，魔族此不再踏入人间……
路遥皱眉，回到休息室，拿出传音玉符。
---
天渊魔宫。
泽缘坐九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