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暂不讨论,没时间了,直接说你认为可行的解决办法吧。”申泽涂意识到老母皇这波明为报复,实际是在图谋自己体内的圣虫——这释放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它的耐心即将耗尽,可供他成长的时间不多了。
危机感爆棚,但作为执剑军团的少帅,申泽涂的意志力早被磨成了金刚石,光明璀璨,坚不可摧,站在白亦墨面前,整个人的气质都是沉稳挺拔的,完全没有即将被虫族老阿姨强推的慌乱惊恐。
单凭这份气度,就让大巫爸爸很有几分欣赏,然后难得的自我反省了几秒钟:我接下来要说的解决办法,是完全出自一片公心的吧?真没落井下石的成分?
反省的结果是,没有啊!我又不是神!能开出治疗方案已经很牛逼了好吧?
就好像面对一个病人,已经癌症晚期了,随时嗝屁,这时候如果出现一位神医,说自己还有一方可治,就是需要付出的代价xue~微大了那么一点……
病人及其家属但凡是个正常人,不是言情里的霸道皇帝霸道王爷霸道魔尊,一言不合就把冤种太医拖下去砍,那都得对他感恩戴德,然后好好权衡要不要付那代价救自己的小命吧?
因为摸着良心不觉痛,白亦墨毫不心虚地反手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圣人光环,等他再开口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宝相庄严,再世活菩萨也不过如此了!
“那我就抛砖引玉——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哈!”
“既然那粒种子,会吞噬掉苗床的血肉供自己成长,那么对症下药,一方面要让土壤足够肥沃,它吃就让它吃嘛,敞开口地喂,别让战士们那么快被它吸干;另一方面,光拖着也不是办法,要想一劳永逸,就得在种子爆发之前,把它从人体内挖出来!”
“也是这些人命不该绝,但凡提前一天,我都拿老母皇的手段没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但是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少帅您才杀了一只母皇幼虫啊!虫尸都在!现成的解药!”
申泽涂不懂就要问:“用母皇幼虫的尸体做解药?”
“除非你现在就去把那只老母皇干掉,拿它的血肉来炼药,不然母皇幼虫的尸体已经是最佳选择了。它们同根同源,【皈依药剂】造出来的只是母皇幼虫的极简乞丐版,什么东西数量多了就不值钱了,单论质量,母皇幼虫吊打皈依战士!这么说吧,用前者为后者供能,就相当于用能源晶给锂电池充电——”
这个比喻十分形象,申泽涂立刻就懂了。
白亦墨又着重提了一下自己在里边的巨大作用:“当然,技术难度还是很高的,幸好有我在,勉力一试,应该能成。”
申泽涂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果然很乖觉地夸了他几句,什么秀外慧中、人类之光、天降救星,也不嫌肉麻,什么好听的词儿都往小白总身上套,言辞之切切,表情之诚恳,哪怕立刻拿到新闻联播上都是合适的。
夸得白亦墨又爽又受用,不过他倒控制着没让自己笑太大,依然维持着宝相庄严的表情,如此在说第二条时,就能显得自己特别正派——
反正我都这么正派了,你要还是想歪,那你就得往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现在治标的方子有了,那该如何治本呢?”
白亦墨看向申泽涂,故意沉默了三秒钟。
申泽涂没办法,只好搭了一句:“是啊,如何治本呢?”
“再说这个之前,我能先跟少帅握一握手吗?”白亦墨突然提出要求。
现在?握手?
申泽涂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有什么古怪,刚一点头,小白总已经急吼吼地握上来了,然后下一瞬,两个人同时一个激灵!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打通灵窍!天地初开!鸿蒙始分!混沌万象!
从面见那群服用了皈依药剂的战士开始,申泽涂体内的圣虫光卵就很是烦躁不安,结果被这种奇异的感觉一冲击,立即像吃了一粒十全大补丸,又精神,又明澈,欢呼雀跃,滴溜溜转着宛若正在向主人讨食的小狗!
“你……”他震惊地看向白亦墨。
白亦墨羞愤地松开了他的手,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瞪着申泽涂的样子那叫一个眉眼飞扬:“果然跟我猜的一个样,陆——秘——书?”
申泽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刻被人扒了马甲,一时间都不知该摆个什么表情:“和你猜的一个样?”
“哈,你不会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吧!”白亦墨双臂抱在胸前,高昂着自己的下巴,“早就怀疑陆秘书不对劲了,我可是拥有全知之眼的男人,先头的陆秘书一看就不是真面目,最重要的是,相比他【近卫队成员】的身份,他的实力强的过分了!”
“少帅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不过保险起见,还是确认一下——现在知道我猜的果然没错,皈依药剂的治本方案就可以接着聊了。”
申泽涂有点搞不清白亦墨的脑回路,既然早就怀疑,为什么早不揭穿晚不揭穿,偏偏这个时候横插一杠,跟那个什么见鬼的治本方案有关系吗?
白亦墨没有理会他的疑惑,十分正经地将自己开出的药方和盘托出:“相信少帅你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