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臂上托着侧脸,看着这娘俩一唱一和的,总觉着在套路他。
不过想想以贾政的心性,未必能做到这么自然。
所以,就是贾母算准了贾政会这样说,所以在这打埋伏。
不过他也未推辞甚么,点了点头道:“成,下午和二老爷走一遭,去问问南安郡王太妃。”
黛玉看出了些端倪,望向贾蔷笑问道:“她家里也不容易罢?”
贾蔷点了点头,道:“四王八公之族,除了贾家外,眼下没几家过的舒坦。不过多是他们自己作的,佛渡自助自强之人,自身不争气,只指望靠别人拉扯一把立家,也是想瞎了心了。”
贾母心知贾蔷看破了她的计,苦笑道:“也不必管拉扯一把他家能不能立得住,只那老太妃帮过咱们家好几回了。便是对玉儿,也帮着说过几回话,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是问向黛玉的。
黛玉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帮衬过一回,不过上回买云锦一事,已经还过人情了。”
贾蔷应和笑道:“药王庙一案中,她还欠我人情来着。”
瞧他二人妇唱夫随的,众姊妹忍不住笑了起来,贾母也气笑了声,又道:“蔷哥儿,上回你将吴阳侯、睢阳伯两家的世子打了个半死,人家才从九边回来,劳苦功高的,闹到宫里告状,你请开国老命妇帮你站台,若不是人家南安郡王老太妃出面,就凭贾家的体面,就算能请到些,也请不齐四大太妃罢?也请不到三十六位命妇罢?人家在金銮殿上帮你挠了回人,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这就不认账了?”
姊妹们闻言快笑疯了,黛玉迅速撇清干系,红着脸道:“我可没说甚么!”又嗔贾蔷道:“你欠的人情,自己去还!”
贾蔷看着她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却愈发让黛玉羞涩,嗔他一眼不理。
贾母身旁的宝玉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如今他倒不是还念想着黛玉,而是想到了他的未婚妻,姜英!
只听听这名字,他内心就有些崩溃了。
再想想其拳脚了得……
宝玉隐隐想到了武二郎醉打蒋门神的那场好戏……
一个身高九尺,肩上能跑马,胸毛三尺三的“好汉”,骑在他身上用砂锅般大小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在他脑袋上,声如洪钟的问道:“还敢不敢吃胭脂?还敢不敢吃胭脂?”
宝玉面色苍白的低下头,缓缓流出了两滴泪珠,还不敢让人瞧了去……
薛姨妈忽然笑道:“老太太,眼见你们家这喜事一桩接着一桩,皇贵妃省亲是一个,宝玉的亲事随后,紧接着又是蔷哥儿和林姑娘的,蔷哥儿和尹家郡主的……老天爷,就如今家里这些人手,怕是累死也忙不过来呐!”
贾母点点头,想了想后,忽地皱眉问贾蔷道:“蔷哥儿,你看能不能让琏儿赶回来一趟,忙完这几桩大事再让他回去?他虽不成器,可迎来送往还是可以的。各家各府的人面他都认得,缺了这一个,皇贵妃省亲和宝玉大婚时有你在倒也能撑的起。可等你自己成亲时,总不能再站在门口迎宾罢?”
贾蔷摇了摇头道:“贾琏就不要再想他了,往后只当家里再没这个人罢。”
此言一出,众人唬了一跳,探春都问道:“琏二哥又出甚么事了?”
黛玉、宝钗也盈盈望了过来,贾蔷扯了扯嘴角,道:“他在辽东偷了一个鞑子千户的老婆,让人发现后寻上门来杀他复仇……”
“啊?!”
贾母大惊,脸都吓白三分,急道:“可有事没事?”
贾蔷却咬牙骂道:“我也是瞎了眼了,专门在他身边安排了两个亲卫保护着,活该就让他死在这一回才好!”
贾母闻言得知没死,舒了口气,道:“难为你还护着他……可是他又做出甚么糟心事?你莫要和那个孽障一般见识,他真真是让人生气!”
贾蔷叹息一声道:“我的亲卫救了他后,他去寻辽东将军怀远侯府出面,带兵将人家部落给灭了,偏还没杀干净,让人逃出去几个。那鞑子千户是辽西蒙古大族子弟,被这样杀了,结果辽西蒙古不稳,有叛乱之象。如果说辽西蒙古果然叛乱,贾琏趁早自尽,也免受千刀万剐之苦。若非此次南下我立下大功,这会儿西府全家都在诏狱里蹲起待罪了,内眷们少不得往教坊司走一遭。”
“这个畜生!!”
贾母满脸惊恐的骂道:“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她是心疼这个长孙,可绝不愿看到贾琏将整个家族拖入泥塘中万劫不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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