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让他拽:“我饿了。”
“嗯?”
“我饿了。”他的口吻近乎撒娇:“这个点我不想去打扰阿福。”
杰森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往蝙蝠洞的电梯走:“赶紧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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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提姆拉了把椅子到陶德身后,但没坐下,发着冷光的屏幕上,显示着哥谭各个地方的监控,一些程序框和文件夹浮现在下方的分屏上。
他往前走了走,一只手撑着桌子,凑过去看:“这是GCPD的监控,我们通常不使用这个摄像头。”
陶德有点不适应地躲了躲:“给我点**,行吗?”
“可以。”提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冷不丁地:“未来的我和你关系很好?”
年长者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皱起眉毛:“我只是想看看监控。”
被提姆当作陌生人试探的感觉并不好。
“不是这个。”提姆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使用蝙蝠电脑——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开。”
他把手放在鼠标上点了点,随便拖拽了几个程序框:“你调取文件,备份数据的方式,和我习惯的排列方法很像。”
提姆淡淡地:“换个说法,你在使用我的方式整理资料。”
陶德愣了一会,把脸埋在掌心里,做了两下深呼吸。
该死,怎么给整忘了。
他真的很讨厌这人的侦探能力——“是的,还算熟悉,这让你很难接受?”
“还算?”提姆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他不知道陶德自己注意到没有,在每次说话前,他的余光都会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方向看,在遇到难以解释的问题时,第一时间没经过思考的反应也是在向自己求助。
这不是还算熟悉的程度。
这种反应相当不正常,甚至有点病态,说的难听一点——这是类似于巴甫洛夫的狗那样的实验结果,是被刻意训练出的潜意识和条件反射。
男人解释了很多,但他一直刻意回避了一个问题。
杰森的未来已经不可能是他,当改变足够多,新未来产生时。
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怎么样?
陶德被提姆这种目光盯的毛骨悚然,感觉越来越闹心:“停,我不管你现在已经写了多少剧本,先打住。”
提姆笑了笑,体贴地转移话题:“你的眼睛和腿是怎么回事?”
治疗它们并不是一件难事,提姆想,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他都能制造出一个能让对方行动自如的假肢。
更进一步,安东尼的绝境病毒,直接可以让他完好如初。
如果未来的我和他关系很好,为什么不帮帮他?
陶德看着提姆的神情,态度不知不觉地软化,“我再说一次——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有的时候,他们只是自己活该。”
“但你不是别人。”提姆坦诚地说。
陶德微微睁大眼睛,显得十分意外,过了一会,他抿住唇,努力组织出一番说法。
“你不可能救下所有人,这世界上每一秒都会发生悲惨的事情,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你现在觉得我过的真是糟透了。”
他停顿了一下,轻巧地说:“其实我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治疗身体缺陷不难,但我不想——未来的你只是尊重了我的意愿而已。”
提姆显得有些难过,根本无法理解对方说的话,依照他对杰森的认知,红头罩不会允许自己又瘸又瞎。
年长者愈发无奈,他中止了电脑上运转的程序,转过身。
怀疑人生。
为什么我回到过去了还要处理鸟宝宝的情绪问题?
他真的没说假话,陶德从来不认为自己过的有多糟糕,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如果他不愿意呆在韦恩庄园,真的没人能强迫他。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他惨的要命?
提姆纠结地捏紧手指,缓慢地在对面坐下,脑海里盘旋着一堆一堆的问题,作为最像蝙蝠侠的人,他多少有点控制欲过剩的问题。
陶德存在本身,就在挑战他的控制欲。
知晓未来是危险的,这也就意味着大多数问题他都不能从对方那里获得答案,但他的大脑又无法停止地开始焦虑。
“算了。”陶德重重地叹息:“我允许你问一个问题,什么都可以。”
我就知道。
我总是会对鸟宝宝妥协的。
提姆眼神放空,思考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未来的我,是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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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理论胡诌的,作者是标准的文科生,没有逻辑,就只是按照科幻写了一个,对剧情没影响,请不要在意它,炸布鲁德海文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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