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又被同事询问打听,覃惟只得一一解释,自己没有在这个店待得不开心,单纯就从工作的角度权衡后的结果。
“你干什么想不开啊,在这个店里有稳定的客户,Tina喜欢你,今后就算有什么事儿她也会罩着你。”朱迪这样跟她说,“每个月的收入也不错的吧,背靠大树好乘凉,你现在年龄还小,以为外面的情况很好混啊。”
出来工作的,终究奔的还是一个钱字。新店的生意是什么情况,没有人可以保证。
覃惟明白朱迪说这些话是为了自己好。甚至很多同事都对自己很好,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在前期帮助了自己很多,基本也没有为争抢客户的事发生矛盾。
但是覃惟的去意已决。
“算了,等到下班的时候再说吧。”覃惟挣脱这个八卦圈:“我要出去站位了。”
覃惟刚出来就接到一个客人,秦小姐。她是这家店的常客了,长得很漂亮,也看不出年龄,她有时候出来和朋友喝下午茶也会进来逛逛,然后随手买个几万块。
这些人都富到流油了,没有世俗眼里正经的工作,也许花钱就是他们的工作。
秦小姐是Perla的客人,今天过来找她,但是现在Perla去上厕所了,覃惟就帮她接待了半个小时左右。
秦小姐今天过来也选了点小玩意儿,站在陈列前,招呼覃惟:“vivi,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好吗?”
“好啊。”覃惟熟练接过秦小姐的手机,询问:“那我就原相机拍摄了,您回家再修?”
“嗯呢,再拍个短视频吧。”
覃惟笑笑,满足她的要求:“可以呀。”
在秦小姐要刷卡的时候,Perla终于姗姗来迟,小声对覃惟抱歉道:“辛苦你了小妞儿,晚上请你吃饭。”
“没事,我先出去忙了。”
覃惟对秦小姐笑笑,然后走了出去。有时候她倒是宁愿面对客户,也不太愿意处理一些自身的八卦问题,总之难以解释。
但是不想一出门就碰上了Cloe,后者看她的眼神非常怪异,覃惟没有理会她的眼神,摸了下头发。
两人一向不对付,真的应付烦了。
Cloe叫住了她:“喂!”
覃惟说:“我没有名字吗?”
Cloe:“你该不会是被你们组的人排挤了吧,才会想着跟Wendy走?”
“我没有被任何人排挤。”覃惟皱了皱眉,她不是很明白,有些人对客户的态度非常好,但对自己的同事却是如此恶劣,“而且我也没有跟着谁走,我只是自主选择自己的去向,仅此而已,你不要给我造谣。”
“谁要造你的谣了?”Cloe突然奓毛,“只是好奇而已!”
覃惟说:“好奇什么?你偷偷关心我啊?”
“谁要关心你啊?”Cloe更炸了,这话跟侮辱她有什么区别?
覃惟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我也好奇一下好了,你为什么要跟Wendy走?你的劳动合同上可没有规定你要跟哪个人捆绑在一起工作。”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Cloe很生气,“算了算了,我建议你不要去,去了新地方没有你现在的舒服日子!”
“多谢你的好意,但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覃惟很少有能跟Cloe好好说话的时候,她控制住自己的白眼,心想到了新的地方,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情况会更多。
到时候又没有像Perla一样的人保护她,自己可怎么办呢?
她站在南门吹了会儿风,这儿的人少。她需要独处的时候,总是来这里静静,无论是被客户刁难了,还是被领导说了。
只是,周珏的司机也喜欢把门停在南门的路口,以至于她和Cloe吵架的内容,全都被周珏听见了。
Enzo挺贴心,来了有一阵了,但是听到两个销售在吵架,甚至等了一会儿才走过来。
覃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有这种不体面,她的脸微红,但还是硬扛了过去,躲开身体给他让出一条路。
周珏今天衣着简洁,脸色也透着冷意,并没有开口跟她说话的意思,迈开腿走上台阶,擦肩而过时只留下阵阵香味。
在覃惟轻轻呼出一口气的时候,他却又回头,“你想调到新店去?”
“是的。”覃惟也直视他的目光。
“说说理由,你为什么想去。”
又是这样审判的眼神,审讯的口吻,高高在上,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覃惟的心有点凉,还有一丝无力感。
她胡乱地说:“想人少一点,事少一点。”
知道这种话不应该对领导说,可是她忽然就冒大不韪地说出口了,怎么样呢,会因为她说出一句不那么积极向上的话,就把她开掉吗?
“你不想见什么人?不想做什么事?”他竟穷追不舍地继续问。
覃惟顿觉头皮发麻,压力倍增,她被他的眼神吓住了,脚步向后踟蹰,定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提出了申请,具体怎么安排,要看我的line manager的意思。”
周珏的眼神紧紧锁着她,似有不解。
“您是市场部的老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