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再就是孙莹和吴友山了,所以她才转了话机,给自己也留条后路,免得事后多个麻烦出来。
这样一来孙莹和吴友山也有顾虑,嘴巴也不会乱说。
毕竟她和陆聿不是亲叔嫂,这事再怎么传顶多被人在背地里说说闲话,而孙莹和吴友山的要是被传出去,那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姜念睡到半夜又滚下床了,这次是脑门着地,磕的有点疼。
宿舍的床是单人床,不像家属院里,是一张大床,姜念揉了揉脑门,爬起来又钻到被窝里,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余霞的说话声。
“董淑,给我开门。”
过了几秒隔壁传来鞋子拖拉的声音,董淑睡得迷迷糊糊的,看着门外冻得发抖的余霞,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晚上住招待所呢。”
余霞冷哼道:“我哪有多余的钱住招待所,倒是那两口子住的比我舒服多了。”
想到小儿子两口子余霞就一肚子火,可还不能说什么。
自己的孩子只能自己受着,她现在就希望这两人明天一早赶紧回去,别再来折腾她了。
董淑说:“那两口子又给你要了多少钱?”
余霞气的坐在床上:“我上个月给我女儿邮寄了一匹布,让她给孩子们做两件衣服穿,结果这事被我小儿媳妇知道了,这不又跑来跟我闹呢吗,要我给她拿一百块钱,我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这辈子这么磋磨我。”
说着余霞就开始哭了:“我绣图挣的钱容易吗,每个月攒点钱全都花到家里了,手里就没剩多少,哪里来的一百块钱给她?就算有,我凭什么给她?她不就是给我们家生了两个儿子吗?有什么神气的?我大儿媳妇还生了一
对龙凤胎呢。”
董淑叹了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她看着余霞眼睛里的泪:“你要是不给她钱,她会不会天天来闹你?”
余霞听到这就头疼。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二儿子这一家就跟吸血虫一样,恨不得把她的钱都榨完。
董淑和余霞说了很久的话,姜念听着听着睡着了,第二天被苏娜叫醒的,苏娜笑道:“你昨晚是不是又摔下床了?”
姜念:……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翻起身穿上衣服去水房洗漱,和苏娜她们吃过早饭就去绣庄了,走进隔间看到余霞眼睛有些红肿,应该是哭了半晚上导致的。
余霞也看了眼姜念,没说话低头继续绣图了。
因为明天市书记来视察,葛梅今天一天都在绣庄里,早上刚过,余霞的小儿子两口子又来绣庄了,苏娜拦着没让他们进来,进隔间喊了余霞出来,葛梅知道余霞家的事,皱了皱眉,提醒道:“明天市书记来视察,你赶紧处理好自己家的事,别影响到咱们绣庄。”
余霞说:“知道了。”
姜念转头看了眼窗户外面,余霞站在电线杆底下,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太太背影已经有些佝偻,边上年轻的夫妻两你一嘴我一嘴的在说着什么,说到最后余霞的儿媳妇忽然抬手推了下余霞,眼见着余霞和她儿媳妇要打起来了,她儿子才开始劝架。
姜念抿了抿嘴,不再看下去。
余霞快中午的时候才回来,脸上都是烦躁的疲惫,脸色也憔悴了许多,她听董淑小声问了一句:“你给他们钱了?”
余霞摇摇头:“没有。”
董淑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才说:“要不我借给你点钱,你凑一凑把钱给他们,赶紧打发他们走吧,要是明天市书记来视察撞见这事,搞不好你还要受批评处分。”
余霞眼睛一红,后背塌下去,背影看着比之前又佝偻了几分。
到了中午的饭点余霞也没去食堂,还是董淑给她带的饭回来。
姜念吃过午饭回来,看到余霞趴在绣架上,脸埋在臂弯里,头上已经布了许多白发,余霞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眼,见是姜念,于是坐好继续绣图。
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姜念。
姜念抿了下唇,说道:“他们就是个无底洞,你一旦顺了他们,他们以后会要的更多。”
她不想当这个烂好人,可是看见余霞这个老太太多少有点可怜。
尤其是她头上的白发,和翟姐一样。
也许是出于余霞和翟姐年纪相当,姜念想多提醒她两句。
余霞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姜念,她以为姜念知道这些事会看她笑话,说风凉话,没想到会是好心的提醒她,这一下搞的余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嘲讽的话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和气的话也吐不出来。
最后就低下头全当没听见。
姜念:……
她越过余霞走到绣架前坐下,拿起绣针时,还是没
忍住又提了一嘴:“家里两个儿子谁对你好你心里应该有杆秤,谁靠得住谁靠不住你心里也明白,你二儿子两口子不是城里户口,他们来城里估计也没有介绍信,要是红卫、兵知道了,今天就能把他们遣送回乡。”
话已至此,姜念没再多说,如果余霞是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余霞始终没说话,在绣架前坐了很久。
其她人都来绣庄了,过了一会葛梅也来了,余霞忽然起身,